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同人文《续浮华》（十三）(2)

……
因为不知道女孩吃下的那些东西何时会发作，所以这个夜晚，李泽言又是半宿未眠。
“李泽言。”在窗前站了半个晚上的李泽言听到了女孩一声模糊的轻咛，忙快步走到床边。
“怎么了。”走近之后李泽言方才发现，女孩的额头上皆是细密的汗珠。
“疼……”拉住李泽言的手臂，阵阵腹痛之下，我努力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李泽言，我肚子好疼。”
“我让人去请大夫，别怕。”李泽言握住女孩的手轻声安慰，却没发现自己的手也颤抖的有些过分。
“李泽言，我……好怕。”不知为何，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从我的身体中缓缓流逝，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被人生生分离，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腹中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
“别怕，别怕，很快就来了。”李泽言在床边坐下将女孩紧紧揽在怀里，可他发现，她颤抖的厉害。
他知道，那不仅仅是因为疼，是因为她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
从四更天到天色渐明，阖宫上下忙了整整两个时辰。
王后小产了。
这个早已知道的结果从那些大夫口中说出的时候，李泽言还是在瞬间紧握了双手，女孩已经昏睡过去，他却清醒的有些异常。
因为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即将醒来的女孩。
……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我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我走一步，它也走一步，我停下它便停下，可那不是我的影子，因为那分明就是个孩童的身影。
我蹲下身靠近它，轻声问它为什么要跟着我。
它忽然发出凌厉的哭声，在那哭声中，我隐约听到它在说，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
惊醒……
蓦的睁开眼睛，我将手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与昨天腹痛之前一般无二，但那种身体的一部分被带走的感觉却愈渐清晰。
“李泽言……”依旧站在窗前的李泽言听到了女孩在唤他的名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轻飘飘的，仿佛会被风吹散一般。
“我在。”李泽言忙走到床边，可却被女孩满脸的泪痕刺痛了双目，忽然顿住了脚步，此刻他很想闭上眼睛，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躲开女孩那双朦胧的泪眼。
“我们的孩子……不在了……对吗？”我挣扎着拉住李泽言的手臂向他求证，但其实我早已知道了答案。
“……”女孩努力的撑起身体拉住他，李泽言怕她乱动受伤，忙坐到她的身边扶她躺好，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你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出乎李泽言预料的，女孩并没有哭闹，而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许久之后，她颤抖的声音再次轻飘飘的传来:“李泽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我们的宝宝，他哭着问我……问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他……”
“别说了。”李泽言轻轻抱住女孩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笨蛋，别说了，我都知道。”
“我很想告诉他，爸爸妈妈没有不想要他。”李泽言的拥抱并没有打断女孩，她仍轻飘飘的说着:“可是我还没有说，他就走了，天下哪有一个父母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李泽言，你说他是不是特别恨我，恨我没有保护好他，恨我没有能力让他看一眼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