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关于一幅画的故事(2)

“哼哼，我会记住你的话。”少女收起精灵长剑，重新爬上马，瞥了汤姆一眼，“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充满了克鲁苏恐怖氛围的故事：恶魔袭击了神，两者被深渊怪物吃掉。
听完故事，汤姆感觉手臂上传来异样，发现原来是小家伙正在亲呢的舔着他，低头与其对视。小狼的瞳孔中映射出一对红亮的如同薪火般的东西，两个犹如火团，但冰冷机械地跳动着的东西。
汤姆知道，那是他的眼睛。但他在林湖中仔细端详过科尔芬门的样貌，他的眼睛是岩灰色的，记忆中没有任何有关于眼睛的不同寻常。他思考了一会儿，拍了拍战马的脖子让它跪下来，而少女的身高在此时终于与他持平了。（她总是喜欢爬上战马是有原因的）
“故事讲完了，我想端详一下你，看着我的眼睛。”“喂！...”
汤姆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的脸在这一刻凑得极近。
他在少女眼中看到的却是一双岩灰色的，毫不出奇的眼睛。没错，这才是科尔芬门的眼睛，汤姆如是想。
少女不爽的移开目光，跟这个人类对视连心脏都被气得不知不觉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汤姆注意到她的脸颊有些泛红，不过没有在意，若有所思地问：“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薇洁儿感觉越来越受不了这个男人，理所当然地回复道：“臭不要脸色。”
汤姆毫不在意，反而嘴角露出微笑，“我端详完了，挺俏丽的。”
少女推开汤姆，“我也端详完了，丑出个性。”
“我倒是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不许对我说这种漂亮话。”
......
汤姆四处眺望，发现雾气又开始耸动着围了过来。刚想警告一下薇洁儿，却看到精灵不知道对战马说了什么，它竟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就自己站起来了，最令人头痛的是看姿势这个不友好的外交官竟然想跳下马，汤姆想也不想就接住她，顺手再将其举到马背上，然后自己也直接翻身上马。
现在精灵少女低着头阴沉的表情实在让某只喜欢胡思乱想的猫怀疑她之前想将自己踹下去，瞄了一眼旁边深不见底的断崖，那恐怖的高度让汤姆打了个寒战，吓得那揽住薇洁儿的腰。
“这旁边就是万丈悬崖，你就这么想不开要和我同归与尽么？”这尖尖的耳朵实在是让他怀疑薇洁儿是否听得进去，汤姆略微苦笑。他不知道那些奇幻小说家们到底是如何想象出精灵这个种族尖耳朵的特征的，就像他不知道某一个平行世界里那个和老女人一起住在巴恩斯街10号的叫作洛夫克拉夫特的邻居是如何萌想出那些不可思议且异常荒诞的故事的。荒诞离奇，至少在那个世界汤姆猫的主人眼中，一个典型的欧罗巴贵族眼中，是这样的。汤姆有很多主人，他们在平行世界中是各色各样的人，其中就有一个主人是个奇幻小说迷，他曾经捧着一本《辉煌宫殿》站在一堆破烂的家具旁，对埋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汤姆猫这样说，“哦，我亲爱的汤姆，你知道吗？亲爱的猫咪，你是知道的，我宁愿你是一个美丽漂亮的精灵，而不是一只不会抓老鼠的蠢猫。”，自此那位主人就经常把“我真希望你是一个精灵，而不是一只猫”挂在嘴边，很长时间内都被那时躲在橱柜里偷听的老鼠杰瑞当成了和其他老鼠谈资的笑料，当猫咪想起这段平行世界记忆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盯着精灵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