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同人文《续浮华》（九）

“……”我看了李泽言一会儿，然后将身体转向里面背对着他，因为我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被我们亲手杀死的侍卫，想到那柄长剑刺入人身体的声音，想到他喃喃的念出敏勤贵妃闺名时眼中的柔情，想到鲜血从他心脏的位置喷涌而出的可怕场景。
“……对不起。”知道女孩在生他的气，李泽言张口，半晌，却只说出了这样的三个字。
李泽言静静的等待着女孩的回应，可他却只看到女孩因为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身体。
心疼。
这是李泽言此刻唯一的情绪。
“悠然。”许久之后，李泽言再次开口，声音却有些苦涩:“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但这是唯一能保全你的办法，因为这里远比你看到的要可怕的多，如果我不杀他，你就会有危险，而且在我的前世，他最后的结局是因为过于痴恋敏勤贵妃起兵造反被乱箭射杀，我想，如果他必须要死，那不如用他的命……”
“用他的命换我的命吗？”我安静的听着李泽言的话，直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我都没有想要打断他，但比起从他口中听到这样残酷的真相，我宁愿自己说出这句话。
“是。”女孩终于有了反应与回应，李泽言忽然浅浅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她的沉默远比她怪他怨他更加可怕。
“可是李泽言，比起踩着他人的鲜血和尸体活着，我宁愿去死。”我没有说谎，对我来说，我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也不愿意用别人的生命来换。
“我知道。”李泽言静静的看着女孩瘦小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又重新开口:“但我不能让你出事，没有了你，我……”
“别说了。”我再次打断李泽言的话，因为这些，都不能成为他杀了那个人的理由。
“……好。”李泽言果真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也都没有再说话，我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却刚好对上了他通红的眼睛。
他看着我，那双比夜空更深邃的眼眸此刻有些微红，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哀伤，还有一丝乞求，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他是在乞求我的原谅吗？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吗？”我转过身之后，李泽言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想吃什么，我去膳房做。”
“我……想回去。”女孩没有再躲避李泽言的眼神，而是缓缓开口:“想回到我们的时代。”
“会回去的。”试探着伸出手去触碰女孩的脸颊，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抗拒，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欣喜，李泽言轻声说道:“我会努力寻找回去的方法，但是答应我，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张口，可那句在嘴边的原谅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僵持了许久，我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不饿。”
“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知道女孩的情绪还未完全稳定，李泽言依旧是小心翼翼的不像他自己。
“没有。”我回答李泽言，又犹豫了半晌，方才问出那个我最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的问题:“敏勤贵妃呢……她，还活着吗？”
“她没事。”李泽言用最快的速度回答女孩，他知道，如果她听到的答案是他已经处置了敏勤贵妃，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所以他没有处置敏勤贵妃:“我已经让人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宫里，仍保留她贵妃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