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廷/乾坤正道】三生梦(3)

“朱正廷，你愿意为了她去死？”
“嗯。”
毫不迟疑的回答。
“好。”
似乎是从喉咙里硬憋出来的，小刀慢慢刺向心脏，朱正廷闭上眼睛，在距离胸口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小刀掉落在地，蔡徐坤消失在朱正廷眼前。
夜晚，朱正廷将女子埋在木屋后面的树林里，蔡徐坤站在一棵树后，看着一切，手里拿着一壶酒。
“真的只有我记得而已。”
第三世，蔡徐坤终化作了人，可朱正廷却为了他负的人出家。
“为什么！”
“因为我负了她。”
那你可知，你也负了我！蔡徐坤在心里嘶吼着，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施主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蔡徐坤拽着朱正廷的衣袖，原本整齐的袈裟被扯出褶皱。
“你不是愿度世人吗？我杀了她，你度我啊！”
此时只有“疯魔”二字配得上他。
“前世的恩怨就此了解了吧，今生我已皈依佛门，与你不在有任何瓜葛，施主请回吧。”
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就连每个字的音调都差不多，那双眸里再也只剩冰冷的光。
竖日，朱正廷在后山上看见了一个背影，像刺猬一样蜷缩着，肩膀微微颤抖着，时不时传来一声声的抽泣。
上前看清他的面容，布满泪痕，深陷的眼窝，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带着丝丝鲜血。
“你为何记得她却不记得我？”
“转世时，我未喝下孟婆汤。”
从鼻腔里发出的冷笑，肩膀抖动地更厉害 ，这他何曾不知。
“第一世，我是地上仙，你是天上仙，天地自是不能相遇。
第二世，我是妖，你是人，你说人妖殊途。
第三世……”
他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传遍山谷的笑声，是凄凉的，绝望的。
转世时，他喝下了那碗两次都不曾想喝下的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