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包租一年水电全免》5(4)

“什么？应该可以。”格瑞说。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在学校待太久哦。”金说，“作为刚来公寓的普通人，估计会遇到一些不太妙的事情，比如说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啦。”
如果那些不可思议的和公寓里的人一样，格瑞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也不都是像我们这样的，”金郑重地强调道，“就和人类一样，有好有坏的。”
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噗的一下出现在格瑞的身前，非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总之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啦！”
这也不是靠我就能决定的事情啊……格瑞心想着。
他早就知道这破学校的尿性，上着课老师就能不见，班长给他打电话，得到的回答居然是他正在外地吃小龙虾，让他们自己上自习，再要不就是今天阳光正好，叫他们一起出门运动感受生活。
生活没感受到，热的快要中暑的倒有几个。
他们从教师办公室一路跑到图书馆，又从图书馆跑到行政楼，得到的消息是老师们正在开会，又在会议室外面等了足足大半天，假期食堂不开火，紫堂幻又赶去市区进货，午饭都是凑合着喝了瓶营养快线，待散场了才知道班主任请了假，一个月内都不会回学校。
天气预报说了一天的要降雨，直到黄昏才感受到一丝凉意，明明是夏天，天却黑得极快，看样子是要下暴雨了。
一人一鬼逆着人流往最初落地的天台走，这学校虽破，占地面积却不小，跑来跑去也极为费时，格瑞走得很慢，他确实是累了，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又在太阳下晒了那么久，嘴唇几乎干裂起皮。
他用舌头舔了舔，嘴里带了些咸味，金说可以到那里之后直接乘着残余的镜像裂缝回去，总比再乘车到市内好。
兴许是直视阳光的时间太久了，瞳孔胀痒发涩，格瑞揉着眼睛走进大楼，七层楼梯没有电梯，他倚着扶手慢慢地走上去，金絮絮叨叨的跟他讲的公寓里的事情，讲那群败家子，一个个的都不出去工作，日常开销全都是靠紫堂幻，格瑞想到自己曾经也是他们衣食父母中的一份子，这句话肯定被金知道了，他噗噜噗噜地滚了好几个圈。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沉，已经隐约有细小的雨珠落到了操场上，湿润的风拍在格瑞脸上，昏沉的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他突然看到金站到了地面上，少年与他茫然对视，像是很不习惯似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又蹦了蹭，没能飞起来。
“……格瑞……”金怯生生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是公寓乌鸦嘴，你会不会怪我。”
青年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数着台阶往上走，在第13步走进了下一层，紧接着在转角就被两座雕像堵住了道路。
陈独秀：“I  have  a  pen。”
李大钊：“I  have  an  apple。”
格瑞：“？”
陈独秀/李大钊：“Apple  p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