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与云雷）似花自有赏花人38(2)

    “你看看你，说着说着还就真急了～你是没明白我什么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啊，你总以为自己情况不好会影响我，会耽误我的前途，是不是？”良耳又把雨田的手攥在自己手里。
    雨田点点头。
    “那不都是你以为的吗？你也没问问我是怎么想的啊。”
        雨田不说话，就看着良耳的眼睛。
        “云雷，我是爱说相声没错，但我更爱跟你说相声。对我来说，只有站在我旁边儿的人是你才叫演出；在台上只有侧着身儿看着的人是你，我心里才踏实；只有跟我穿一个色儿的大褂儿的人是你，我看着才痛快。云雷，你是我的角儿啊。我打第一次见你就这么叫你，你忘了？云雷，咱俩这搭档可不是随便安的，那是你有情我有意，你忘了？云雷，咱俩从张一元一张票都卖不出去，一直撑到现在，你忘了？”
        雨田静静地听着，慢慢地他好像听不见良耳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这一刻，自己和良耳好像是坐在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逗哏面庞俊秀，或说或唱或演，捧哏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线。整段节目中，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交流和语言的节奏让人看起来舒服极了。
        良耳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又温和地看着雨田，看着他的眼神随着自己的话变换着不同的神色和情绪，这些往事都融进他的眼神里，让那双眼睛看起来反而更加清澈明亮。
       “角儿，你记不记得咱俩有一次去西安出差，我手腕儿受伤了，你一路上都拉着我，你记得不？”良耳说着捋了捋雨田的头发。
        “记得，你是给我挡酒，跟别人掰腕子受的伤。”雨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嗨～那是旧伤复发，我也没跟人家掰腕子啊，我跟他握手来着。那人不地道，看你的眼神儿特猥琐。”
        “我跟高老师开玩笑说一会儿就把你甩了，你当时还跟我掰扯了半天。”雨田说到这儿真的笑了，眼睛眯得弯弯的。
        “对啊，你那时候儿就说了不甩我。这才过了有一年多吗？你就给忘了？”良耳也跟着笑起来，又站起来给雨田倒了杯水，把他扶起来，递到他手里。
        “师父说过，搭档如夫妻，那两口子不都是同甘共苦吗？哪能遇到困难就离婚啊？所以说啊，角儿，于情于理于承诺，你都不该跟我说换搭档之类的话啊。”良耳又给他后背垫了枕头，自己坐在他的床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