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迪与MP7的小小故事——第四章 给自己的理由

冰水带来的触感，冻入骨髓。
长时间的在水下闭气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尤其是将整个脑袋都浸入冰水的时候更是如此，但至少现在，班迪需要这样。
至少他觉得自己需要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使他感觉到片刻的冷静。
身体在颤抖，牙齿在打架，就连思维也仿佛为之冻结……
这样的感觉其实很不错，不是么？
如果什么都不用思考的话，那大概会很幸福吧？
可惜那么幸福的时刻人的一生中却只有两个，一个是童年，一个是死亡，前者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回忆，而后者……
班迪微微张开了嘴，无言地吐出了一串气泡。
气泡爆裂的“噗嗤”声在水中显得既清楚却又遥远，就像是死亡之于班迪那般，清晰而又模糊。
他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呼……”
班迪吐出一口浊气，从洗手池的冰水中猛然抬起了头，他用力的甩了甩挂在发梢上面的水珠，然后看向了镜子中倒映出来的那个脸庞。
那是他的脸，水顺着皱纹的沟壑滴落，让这张满是疲惫的脸显得愈发的苍老。
看着自己的脸，班迪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拿起了一旁的毛巾。
死亡迟早都会到来的，但至少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
虽然从那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但现在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追查到“地狱天使”诸多地下交易的更多线索，比如处理掉地狱天使下属产业的报表与文件，比如自己身后的那个正在低声抱怨的红发小女孩。
没错，那个红发的小女孩也被班迪带了回来，就像是他一开始所说的那样，进行着放在自己家里的软禁。
“太用力啦大叔，水都甩到我的衣服上面了。”
“第一，我不是大叔，我才三十岁，第二，要清楚你被软禁的地位，你没有抱怨的资格。”
班迪的声线中满是令人寒蝉若惊的冰冷的寒意，偏偏红发的小女孩却浑然不觉一般歪头看着他，而那金黄色的双眸中流露出来的许些好奇，与两人初见时她的眼神别无二致。
“嗨嗨，我很清楚自己被软禁的地位哦？”
“……”
班迪冷冷的瞥了小女孩一眼，没有说话，而小女孩却宛如兴致大发一般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到了班迪的面前坐下，然后双手托腮的看着他。
“大叔大叔，能不能和我说说看你的经历啊？”
“我不是大叔。”
“知道了大叔！”
班迪再次寒声的强调却徒劳无功，班迪索性放弃了这种无用的尝试而是直接提起了小女孩的衣后领，在小女孩黑灰色的夹克衫里面是白色的衬衫，似乎是洗的次数很多了，衬衫的面料呈现出的是一种略带透明的灰白，不过衬衫的衣领是立着的，这倒是让班迪方便了不少。
只是轻轻的一勾手指，被拎住衣后领提起来的小女孩顿时就宛如被捏住后颈肉的猫一般尖叫了起来。
“啊……哈！放我下来，大叔，放我下来！”
虽然叫的很大声，不过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由班迪提着她然后把她丢到了床上，和之前拼命挣扎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