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2)

     “赵言不是被他情妇给毒死的吗？”
    “我就知道金南俊会做拐杖，可是也没想到会是用赵言的骨头。”
       “感谢完了吗？”金南俊把包打开，戴起了手套，把拐杖从包里拿出来。福尔马林的味道也随之逸出来。惨白的拐杖就这样暴露在人们眼前。被聚光灯照一下更是显得让人害怕。
      “这拐杖是用赵言的两条腿的骨头做成的。握柄则是我把他的膝盖打磨了许久才弄上去的。”金南俊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这根拐杖。
     “打底价九千万。”拍卖主持人站在拍卖台旁，看着金南俊在单子上写的底价。
      “一个亿！”刘东怒气冲冲地喊着。
     金南俊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赵言曾经和我十分要好，我也应该让人家尸首重逢。我出一亿三。”张恩缓缓举起右手。
      “张恩你做人要讲点道德！赵言是我们公司的最大股东，他死了我们公司已经亏了很多钱了，现在他公正的遗书里都写的明明白白，要是谁能把他尸体完整地埋起来，他就把公司给谁。你房地产已经做的够大了来物流搞什么名堂？”刘东也是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一亿六。”张恩没有理他。
        最后，金南俊的新作品以三亿卖给了刘东。可惜刘东后悔了。
      因为在拍卖当晚，有人入侵了赵言的公司总部，乱按一通，股票下跌，公司内部乱成一锅粥。刘东花了三亿买了一屁股债。
      刘东撑不下去了，刘东公司宣告破产。他本人已经上吊自杀。
 
      B市连续下雨已经好几天了。这天晚上甚至电闪雷鸣。
      母亲的哭喊，刘东的怒骂，张恩的嬉笑又一次闯入了金南俊的梦中。
       又是那个场景。
      家里一片狼藉。幼时的金南俊躲在厕所里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透过缝隙看见了那两个禽兽是怎么虐待自己的母亲。
        那个场景，无论是过了多久他都不会忘记。母亲被摁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想要挣脱开刘东的魔爪却被刘东扇了好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