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耀】韶华易逝（5）(4)

“哥哥你提了个好问题。我也挺好奇的。夜凌云，要不你说说呗？”
“这个啊……”夜凌云有些困扰地挠挠头。“你硬是要我说的话我也不好说……”
“算了，如果那是关于不太好的回忆那就不要说了吧。”风耀望着有些尴尬夜凌云。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说出来之后你们可能不相信。”
“有什么不相信的，只要是你说出来的我们都相信啊。”风影觉得夜凌云的话有些好笑。
“是啊。虽然你挺恶劣的，可你没说过假话。”风耀一手撑着头，耸了耸肩。
“我说，我只是觉得我本来就应该学会这些，不去依靠谁，而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活着。虽然父母很宠我，但我觉得我本就不应该依靠谁。”
“啊……我现在算是明白夜凌云刚刚是什么意思了。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啊……不过是你的话就暂且信了。”风影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我去洗碗。”
“妹妹，这样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别啊，平常都是你来做的。让我洗洗碗好了，可别把我给宠坏了。”
风耀依旧想说让他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夜凌云拍了拍他的肩，拦住了他。
“让她去吧。她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当然知道啊。”风耀闭上眼叹了口气。
“早就知道那你还？”夜凌云倒是难得地摸不着头脑了。既然风耀心里这么清楚，那完全没有必要去拦着风影。
“你跟我来。”
“行。”
两人最后进了书房。风耀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夜凌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拘束的，也坐了下来。
“我怕风影听到就到这里说了。”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过你要知道，你妹妹其实在某些方面，知道得比你多得多。”
“我明白啊。就是明白才不想让她听到啊。”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夜凌云索性翘起了二郎腿。“你说，到底什么原因。”
“风影很厉害，她早就能独当一面了。但她年纪还太小了，这些本不是她该承受的。就算迫于生活，我也希望这生活的担子，都由我一人来挑。我不希望风影太早地同我分担这样的责任，哪怕小到生活中洗碗这样的事情。”
夜凌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一个劲摇头。
“你摇什么头。这难道有错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太矛盾了。”
“矛盾？”
“一边期望着有人同自己一起承担生活的重压，一边又希望着独自承受这一切。看你的样子，你早就知道其实有人能和你分担这生活的责任，但事实上你在挣扎着，你觉得自己一个人承受会更好。”
“你还是那样擅长洞察人心啊。”风耀叹了口气。“毕竟做哥哥的，总是不希望让自己妹妹吃苦。”
“我说你啊，说话像个老头子一样。”夜凌云站了起来，走到风耀面前，两手又开始像之前那样揉风耀的头发。
“别揉我头发！”
“你应该学着多依靠别人一些。”
“……”风耀不说话了，低垂着头，任由着夜凌云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了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