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天使」（完美续写）Fugitive Day（3）(2)

「你这家伙给我振作点啊！」
「我可没允许你死在这里！」
「咳、咳……」
也许是札克的动作有了效果，又或者是听到了札克的话语，本来如同人偶一样了无生机的瑞依，突然轻咳了两声，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紧闭的眼眸在札克的注视下缓缓睁开
「札……克……？」
野兽般的直觉……不，应该说比野兽还可怕的直觉、在这一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
曾经的瑞依以为，无罪的死者是可以上天堂的，但在札克告诉她、“世界上并没有神”之后，瑞依的世界崩塌了……
＿没有……神……？
＿札克说……神不存在……？
＿不、不，神一定……存在的……
＿因为……如果不存在的话…
＿我该怎么办……？
＿我的肮脏，罪孽……该怎么洗清……？
她是有罪的、肮脏的，瑞依一直如此认为
她永远忘不掉在无数个夜晚，自己在蓝色月光下忘我阅读的书，那本书里告诉她，人生来是无罪的，如果一直保持纯洁，那么人在死后，灵魂将升入天堂，如果满手罪恶，死后将堕入地狱
而最为严重，也是最不可饶恕的罪孽却是……藐视生命……！
＿神不需要污秽之人……
＿所以，我无法上天堂……
＿但是，札克说了……神不存在……
＿所以，神应该不存在吧……？
＿相信札克就好了吧？
瑞依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些，但是她不想上天堂也不想下地狱，因为那里没有札克，而她应该死在札克手上，这是他们的誓言
可是这里没有札克，只有一片漆黑……
＿札克……为什么不在？
聪明的瑞依此时竟然无法思考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在她的记忆中，札克应该在她身边才对
＿对了，札克、河流、搜查者……
朦胧的记忆渐渐被唤醒，瑞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我现在……是要死了吗？
＿……
＿不，不应该是这样……
＿我还不能死……
瑞……依……
＿这是……札克的声音？
瑞依……！
这一次，声音清晰了很多
＿札克……
你给我振作点啊！
我可没允许你死在这里！
这一刻，仿佛一束光芒从天而降，周围的黑暗被彻底驱散，一只消瘦而有力的手紧紧拉住了瑞依，将她从深渊中带回
朦胧之中，瑞依似乎感觉有人在按压着她的胸口，空气被强行挤进了肺中，有些难受却让她的意识渐渐回归
感觉到自己嘴里有带着土腥味的河水，瑞依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
将嘴里的水吐干净，瑞依才终于慢慢清醒过来，视野中的黑暗渐渐消失，灵魂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肉体
「札……克……？」
明明只是刚刚闭上眼而已，瑞依却觉得两人仿佛已经分别了好久、好久，宛如隔着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