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马嘉祺×丁程鑫我们说好不再见·第五十五节
没错,是跪着。
我看不清,听不见,感受不到。我和外界隔离,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不,不是,是我抛弃了这世界,明明是我抛弃了马嘉祺。
终于,憋了一晚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一滴又一滴,不经过我的允许,自作主张地奔落下来。
啜泣渐渐有了声音,来往行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或同情悲戚,或不思其解,或冷眼旁观。我也妄图捂住嘴巴把哭声咽回肚子里,可事与愿违,最后,整个门口充斥着我撕心裂肺的嚎啕。
为什么这次,这么难受。
有个护士急忙跑过来扶住我的胳膊,关切地问我:“您没事吧,要不要过来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勉强撑住身体,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冷风呼呼地撞击我的身体,试图把我最后的理智击毁。
但我还是摇摇晃晃在路口拦到了出租车,并且成功地报出了我的家庭住址。司机看我的眼神有一点疑惑,或许是觉得我喝醉了,但又不像是喝过酒的。
马嘉祺,没有你,我不也活的挺好,我还能自己回家呢。
看我坐上车,站在树后边的人才松了口气,紧紧攥着羽绒服的手渐渐松开。看看手里拿的衣服,自言自语,“为了他,都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吗。”
快到家的时候,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有点犹豫地问,“年轻人,怎么了?看你脸色,有心事啊?”
我扯扯嘴角。
“哪有什么心事,这些事根本入不了我的心。”
跟外人,要从何说起呢。
“哎,”司机叹口气,“都写脸上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满脸泪痕,双眼通红,能让你这么难过的事情,还入不了你的心?你们年轻人,就爱自欺欺人。”说完,摇了摇头。
如何入我的心,我的心都被取走了。
我哈哈地笑两声,不再说话。
下车的时候广播里有个讲故事的旁白念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关上车门,往家里走去。
天下红粉知多少,莫做痴汉欲强求。
你给过我好,给过我在乎,给过我真情,给过我不一样的你,给过我别人不知道的你,给过我回应,我也该知足了。
苦苦强求不来的,是老天也不看好的。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像个复读机一样喊过无数次要把你赶出我的世界,没有一次成功过。既然你走不了,那么,换我退出你的世界吧。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我翻箱倒柜从抽屉里拿出马嘉祺送的那块玉,放在胸口,让它靠近我的心脏,直到隔着玉坠也感觉得到心跳,我才稍稍放松下来。
那种熟悉的安心的感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听到有人敲我的门。
说了句“进来”,门外的人才轻轻推门进屋。
我揉揉眼睛,看着敖子逸越来越近,我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得上可以的笑容。
“李妈说你昨晚大半夜跑出去,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