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便义无反顾 三 齐面

      鬼面得知齐衡要用心头血为自己做引时只觉得荒唐，“这件事我可以自己想办法，不用你这么为我。”
     齐衡原以为的感天动地甚至以身相许的场面都没来就被拒绝了，心里很是郁闷。 鬼面不了却心事，放下他哥哥，自己如何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你。而且取心头血顶多虚弱几日，没有大碍的。”齐衡说这话时毫无芥蒂，是因为他相信鬼面在放下哥哥后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而老道在知道这一切后只是感叹又一个人自信过头赔上半生了。
     取心头血没有齐衡想得轻易。从未流过血，连草都不曾划破的肌肤现在要被利刃划开，连划九刀，芥子泡在腥红的血液里冒泡，突然有圣光从其中涌出，鬼面被吸入，那枚芥子也顺势落下，沉入茶盏底部。
   “现在只看他了却心愿后还能不能想起你。”  
      鬼面落在一片草地上，这里灵气充溢，妙音恰恰，许多灵兽在林中肆意奔跑散步。鬼面打听到昆仑与他的徒弟住在清潭洞。
       他飞跑上去，清潭洞前只有昆仑，青衫铺地，琴音袅袅，鬼面看着这个哥哥喜欢的人，不甘，绝望。但纵使心里藏着再多情绪，也只能从他口中知道哥哥下落。
      “他上三清山采药，大概晚上回来。” 
         鬼面等到晚上，百无聊赖下看到哥哥，一定是惊喜的，可是当他冲过去想要哥哥抱住他时，哥哥的惊诧和疏离却让他不得不松开手。
        “你生吃生灵，周身都是血气，如何上山的？”
      “我。。。。是一个好朋友用他的心头血帮我打开通道的，哥哥，面面好想你。面面已经，已经很乖啦，面面没有吃人了。”可是当他努力想要与哥哥牵手，对面的人不复想象中的温柔，微微拂开他的手“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以后还是不要上山了。”
     鬼面看着自己的手，是今天早上吃鱼没有擦净的血迹和齐衡割取心头血时喷溅在袖口的红色。
     哥哥不喜欢的，自己全占了。他闷闷下山，天真地以为哥哥会看到自己进步的喜悦此刻被山雨洗净。
   四  下山后
   “衡儿，你看看这几幅画像，满意吗？”
     “不满意。娘——，别拿这些来烦孩儿了。”齐衡看着那日鬼面消失留下的芥子喃喃，“孩儿喜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