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士剑同人】士郎先生与阿尔托莉雅Lily(10)－消失

原作:柏林－勃兰登堡－普鲁士
夜里的伦敦染了一层薄薄的黄色雾霾，那是灯光的颜色映成的，只不过从高处看来就和烟雾一样。天上的星星在不断升起的平台上看来触手可及，但待到我达顶点时又跌落下来，——伦敦眼，这座城市地标之一，伦敦最大的摩天轮。
当它升到最高处时，我下意识伸手抓了抓眨眼的星星，但没能抓住平台便落了下来。那片星云就在我眼前却摸不到。这座城市百年前也在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人们为了赚钱到城市工作，污染让伦敦成了雾都，那时候的人就连天上这样的景色都看不到。
当时的人们得到了金钱和发展，却失去了明亮的天空。
不停奋斗的人在努力追求一件美丽的事物时，却忽略了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物，最后有的人得到了一样却又失去了另一样，有的人则滑稽地两样都失去了。
——再度伸手指向天空时，我距离追求的东西还有多远呢。
「话说远坂还有露维亚小姐呢」
「她们在另一节厢里，说是需要独处一段时间」
「唉，独处，能好好独处吗」
不由得叹起气来，两人能好好待在一起不出事这点我是真的很担心。
但再担心，和她们分开的我们也无济于事，想到这点我无奈地靠在玻璃上。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伦敦眼的其中一个座舱内，没有地方可以坐只好站着观赏身下伦敦的景色。
在黑夜的笼罩下泰晤士河旁灯红酒绿，车灯好似几对斑点成群结队在远处游走，高处望下去就像是在看蚂蚁喽啰一样。周围的人们有所乐一般，让我回忆了一下今天的一天的经过。遇到露维亚之后，远坂就彻底和她杠上了，在百货商店内两人为了衣服的品味开始起口角，到后来晚饭时大打出手，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对单独留在另一节座舱里的她们感到担心。
「Lily，第一次坐摩天轮，感觉还好吧」
「嗯，以前并没有过在天上这么高这么久的经验，但现在尝试一下感觉也不坏」
看来是在天上飞过啊……
「而且，在此处俯视城市也真是别有一般风味」
「为什么这么说？」
「在我的时代里，从高一点的城墙上看去只有士兵们为了抵御外敌而拼搏训练的忙碌的样子，而在这里能看到的只有居民们安居乐业的幸福模样」
她有些欣慰地说道，安心地合上眼，之后又走上前来。
Lily杵在窗前，头顶靠在玻璃上，睁大碧绿得发蓝的眼睛，用眼神关注着地面的一切，任何一个细节也不放过，全部吸入眼中。这种感觉就和早上在巴士上体验到的一样。
「是啊，战士们就是为了这样的东西而拿起剑战斗的吧……」
「我也一样，从前人那里得到了意志就必须要继承下去，不然之前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Lily只是在感叹而非在诉说，那个荒唐的时代，要让一批批人前仆后继地死去，生前不论是有怎么样辉煌的人生，不论是有怎么不堪回首的过去，背负着功名也好，背负着骂名也罢，人生最后总是一视同仁地死去。
死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人死了一切就没了，残骸或许会留下，但始终会化为尘埃，思念或许会留下，但始终会被记忆尘封。赋予死意义的就是继承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