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现实向)
我给你看那几年青春再简陋潦草
却始终让我沉迷
我身边只他一个
却敢去没天光的 疯狂梦境
是他陪我流血破皮
陪我失眠时交换着回忆
也因他成就我
换别人就失去结局
没繁花红毯的少年时代里
若不是他我怎么走过 籍籍无名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
真陪他冬季夏季
真的与他拥抱黑暗里
真牵过他的手臂
我共他飞过地球万里
也一起熬梦想朝不保夕
曾躲进了长街寂静
承诺只去有对方的 前程似锦
那些被窥探到的所谓温柔证据
其实不过万分之一
在无人的角落里
有更多浪漫秘密
世人猜测真的假的不信宿命
可我早把他安排进 全部余生里
我真的陪他聊到黎明
真的同他最默契
真的记得他所有怪癖
真的最害怕分离
我也想把爱宣之于口
也时常对未来心怀侥幸
希望能得世界允许
坦荡一次喊他姓名 再说爱意
关于他我有 太多的勇气
都是真的好梦不醒
我真的有过思念成疾
真的爱看他背影
真的为他有盔甲坚硬
真的吻过他侧颈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
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 我不关心
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
但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别去管流言蜚语
这爱请一直相信
九郎要结婚了。
九郎的为人在德云社有目共睹,一众师兄弟们抢着去给九郎帮忙。
这种时候,亲生的搭档大多都作为伴郎出现,可是二爷不在。九郎怔怔地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布置,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却独独只有他这个新郎目光呆滞。四年来,所有大小场合都是张云雷在他身边,只有身旁是他,他才有底气。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赫然写着“辫儿”。杨九郎倏然觉得身边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他的世界里只有屏幕上这两个字。
“辫儿。”“翔子,抱歉啊,你婚礼我去不了了,我身上难受。”难受这两个字向来是杨九郎的发令枪,可今天,他却被一种叫做婚姻的东西钉在这里。他不知顿了多长时间才开口,他只能感受到浑身都在颤抖。
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哦,是得了南京来信的那天晚上,是他在重症监护室第一眼看见病床上单薄身形的时候。“没事,你好好养病,以后日子长着呢。”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大抵是给自己吧。他听见电话那头的人的啜泣声,又听见他瓮声瓮气的“嗯”“辫儿,咱俩……”此刻杨九郎内心早发了疯,满心都是“不说相声了,不见人了,所有都不要了,我只要他。”但是私奔这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心直往下坠,却无法开口。“少抽烟吧。”
张云雷电话那端的欢天喜地,身上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身上一百多块钢板都在质疑:这是那个说“认哏”的杨九郎么?这是那个见了他泣不成声的九郎么?还是那个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照顾自己满面胡渣都不在乎的九郎么?他怎么就会抛弃我呢?他不知道,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