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冬寻春循冬(8)
在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很久之后,少女才模模糊糊的出现在地平线上,翩翩来迟。
她慢慢走近。走到约定的地方后,沉默的少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那并不美好,甚至还带着现实的残酷。
人鱼最终还是没说自己对她讲的故事满意与否。或许是感慨,亦或许是其他,总之,她开始讲述自己与星辰的故事。
“你知道碎银是怎样散落在苍穹上的吗?”
“我曾越出水面,有幸仰望星空璀璨。”
“或许就是那次?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是,在某一次黑夜降临之际,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了满天星辰。”
“说来可笑,明明薄雾在我身旁不远……明明雾气的魅力也很大。”
“但我就是爱上了星辰。”
“我曾询问他,是否愿意到海里来……”
人鱼忽然住了嘴,满眼晶亮悄然凋零,只剩落寞与悲哀,默然,又道: “抱歉,失礼了。请你明天再来。”
第七日。
海洋一如既往翻涌,吞吐,使得船只摇摇晃晃。天色渐亮,薄雾浓云舒展拳脚,为渐渐白昼的世间尽染迷蒙之色。
昨日一整夜,少女感觉心绪不宁,于是今日,她早早就到了约定处。
“……”
本该出现人鱼的水面,只剩了一片泡沫。一枝鲜花随泡沫沉浮,似是下一秒就会被吞噬。
——海之精灵离开之际,送她一枝双瓣翠菊,作为饯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