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前世。

“这是什么？”孟鹤堂看远处跑来的人提声问道。
“兔子，打来给先生吃的。”
“埋了去。”孟鹤堂合扇轻敲过去“再杀生还打。”
“先生，我……我想吃肉了。”男孩摸头怯怯地说“自打来了这儿别说吃肉腥都不让闻，这好不容易打回来的兔子您让我舔一口也好。”
“行，你舔完就给我搬到洞口来看门。”孟鹤堂说完径自回屋休息不再理会。
“埋，埋就是了。”男孩抓着兔子往林子深处走去“在家做个小狼妖多自在。怎么想不开要跟先生来修仙，活该你没肉吃。”
……
致远洞每天下午都会聚集很多小妖，孟鹤堂就坐在洞口给他们讲“道”一来自己能修身养性，二来小妖们也能得了教化。
“这道教讲求尊道贵德、天人合一、贵生……”
小妖们正听的入迷，孟鹤堂突然噤声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怎么了？”
“先生接着讲啊。”
“周九良，你去树上挂着。”孟鹤堂用扇一指呵斥道。所有人顺着指向看去，一个兔妖浑身湿漉漉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旁边立着的正是张着鼻子嗅个不停的周九良——两耳直立起来，舌头带着口水伸出来歪挂在嘴边滴滴答答落在兔妖身上。
“先生，我什么都没做。”周九良一听赶忙收了舌头夹好尾巴乖乖站回原位，两只耳朵配合着垂落下来显得无辜又可怜。
“心有杂念，还敢犟嘴。”
“先生别气，我去就是了。”周九良见自家先生脸色不好只能悻悻地向林子里走去。
看他在树枝上倒挂下来孟鹤堂才肯合了眼继续讲后文，可这话还没说了半个时辰就听树林里传来一声闷响。
“怎么样，摔痛了没？”跑过去一看才明白原来是树枝折断带着上面的人砸了下来，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摔在地上孟鹤堂心疼的紧。
“先生，我可能胖了。”这一句话配上没回过神的呆样倒惹得所有人大笑起来。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小妖听了四下散去，周九良跟在先生后面刚迈进山洞就被赶了出来。
“你今天在外面守洞。”
“先生您明明笑了怎么还生气？”
“我看那树杈好笑，关你什么事。”孟鹤堂说罢开扇遮脸走进洞去。
“明明是笑我，先生就会欺负我。”嘴上虽是抱怨还是乖乖变了狼形守在洞口。
秋冬交替，
星夜下的少年褪了稚气模样慢慢长大。
“先生，看我写的字。”周九良抓着毛笔一脸期待看着身旁人。
“有进步，我能看出是个字了。”
“真的？”周九良刚现喜悦之色转而又一脸委屈“先生直说不好就是，干嘛故意取笑我。”
“哈哈哈，真的进步了。”孟鹤堂说着伸手替人擦去脸上的墨迹。
“您笑吧，我去做饭了。”
“这孩子，个子长脾气也跟着长。”孟鹤堂看着跑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
“先生，这是您给我做的衣裳？”周九良穿着新衣服欢喜的不得了，上蹦下跳停不住脚。
“站好了，让我看看还合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