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富贵有财】转载自LOFTER 〈狱友〉一发完(2)

他是犯了什么罪？持颜行凶吗？
黄明昊用眼神描绘他低落的眉眼，忽而觉得空气有些闷，胸腔处涌过一阵细碎的疼。他喉头鼓动，竟是措好了词再开口：“你还好吗？”
黄明昊和朱正廷差不多高，也是人群里能够一眼捕捉到的帅哥，鼻梁挺拔，眼睛清澈明朗，似有璀璨星星。他的耳垂上戴了一枚耳钉，似不羁浪子。
朱正廷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没染成银发，纯黑的发丝被风吹起来时，他在对街望着他。发丝在他的眼中晃啊晃啊，把心事缠绕。他的下颌线不如现在这般清晰，但那是少年期独有的轮廓。
他应当明白今非昔比，没必要把往事搅和进来，却还是回答道：“还好，能给我一支烟吗？”
“你还好吗？”
舞蹈表演前，腰疼得不像话的朱正廷蹲在后台的角落咬着唇角独自忍耐，那个黑发少年见到他额角的汗水，把嘴上叼着的烟取下，皱着眉问的，也是这句话。
朱正廷抬起头，眼里雾气弥漫，像要滴出水珠：“还好，能给我一支烟吗？”
他把那只烟点燃，静静地看着它燃烧，最后的星火消失，香烟化为灰烬。
“有请舞蹈系的表演同学上场——”
他转过身对黑发少年笑：“我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因为你的关心，就没有那么疼了。
黄明昊只抽过一个月的烟，为了耍酷。
他不喜欢烟味，但不会在烟雾缭绕的场所里表现出零星半点，倒是挺喜欢叼着香烟思考问题，好像思路会因此流利许多。
对不起，没有烟。
他想像着眼前人吸烟的模样——他深吸一口，微微仰着头，再缓缓吐出烟雾，表情应该是冷酷严峻的，但他眯着眼，露出的时候白净脖颈本就是充满诱惑的。
“对不起，没有烟。”
黄明昊有些遗憾，从裤兜里掏出两颗糖：“或许......你愿意吃糖吗？”
那是两颗大白兔奶糖。
朱正廷在黄明昊的注视下接过、剥开糖纸，伸出一小截红色的舌头把糖卷进嘴里。
事实上，这并不比吸烟的杀伤力低。黄明昊感到自己被卷进了一个热气漩涡，晕乎乎的，又口干舌燥。
黄明昊主动替朱正廷清理了床上积累的灰尘，转过头时见朱正廷差点把自己绕进被套里，他好笑地把被子从他的脑袋上扯下来，温柔道：“我来帮你吧。”
铃声在整栋楼内响起，如同刺耳的噪音。在声音结束后，黄明昊伸了个懒腰，拉开门在门口等着朱正廷：“走吧，去食堂吃晚饭。”
每天到了饭店，所有门在同一时间全部被打开，囚犯们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放眼瞧去，四处都是一片蓝白色的囚衣和晃动着的脑袋。
黄明昊拉着朱正廷的衣袖走在人群中，受到了许多眼神的洗礼。那些眼神，望着黄明昊时时畏惧，望着朱正廷是怜惜。
“他们怕你。”
食堂里到处都是吵闹声，朱正廷用筷子从餐盒里挑出难得的几块肉，放在黄明昊的餐盒里。
“你知道为什么吗？”黄明昊咬了一口，“我怎么觉得，你给我的比我的要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