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蝶【29】

【29】
栎阳【陕西】
“这个小哥，你过来。”魏无羡坐在椅子上，对那边勤快的伙计招手道。
伙计走了过来：“来咯，这位公子，要不要尝尝我们这的酿酒。这个酒闻着不烈，下了肚劲儿可足！喝完你还能站着我跟你姓！！！”
魏无羡一听便道：“好！不过喝完后你得回答我一些问题。”接过那名矮个子、亮嗓子伙计端着的杯子，仰头一口喝尽了，空空的碗底笑吟吟展给他看，道：“跟我姓？”
伙计一昂头：“我说的是喝完一坛！”
魏无羡道：“那就给我——三坛。”
那伙计大喜过望，冲回店去。魏无羡对蓝忘机道：“做生意嘛，先做生意，再讲别的。生意做了，口就好打开了。”
蓝忘机掏钱结账。
最近不管是哪，越来越不太平了。各大家族不得不派一些人来平息这些事。而为何来着栎阳，是因为驻守在这的家族——常家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不管是清谈会还是什么，都没有人来参加，不得让人猜测。忘羡夫夫只好来调查一下了。
魏无羡脚边放着两坛，手里拿着一坛，同那伙计两句热络起来，便切入了正题，还是问为何此地的家族不派人来处理和平息一下这的事情。那伙计也是个话多的，搓手道：“看两位公子是外来的吧。我告诉你们啊，你们朝这边走，出了城，再走个两三里，看见一座修的挺漂亮的房子，常宅，就是那个。”
“嗯，然后？”
“灭门惨案哪！”伙计道：“一个晚上，一家人全死光了！那死像，可惨了。”
“全死了？”
“对啊，那晚可吵了，常宅里传来的凄惨叫声可真是震天响啊！把周围的人家都吵醒了。有人想去查看，可门被锁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而且还有拍门声。你们说，门锁是从里面锁的，你里面的人要出去，直接打开不就行了，拍门干啥？”
“就这样过了一晚上，里面的嚎啕和惨叫声越来越小。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常家的大门，自己打开了。
“整个房子，男男女女十几个主人，五十多个家仆，坐的坐、趴的趴，全死了，死状其惨，血腥味那叫一个浓。”
酒铺老板回头骂道：“你要死！不干活讲什么死死死的几个月前的事。”
魏无羡道：“再来五坛。”蓝忘机付了十坛的钱，老板转个头就喜笑颜开，叮嘱伙计：“好好陪客人，不要到处乱跑！”
魏无羡道：“你说下去。”
伙计没了后顾之忧，使出浑身解数，道：“而且，常宅的主子常萍，在常宅被血洗的几天后也死了。这次，死得更吓人，是被人凌迟弄死的！凌迟是什么死法，就是拿刀子拿剑，一下一下在人身上剐，直到肉都被割掉只剩骨头架子……”
“我懂了。那兄台，你知不知常家是为什么会被灭门？”
伙计道：“我听说，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被故意设计的。这肯定的呀！不然一群大活人，怎么会逃不出来？肯定是被什么人困在里面了。”
酒铺老板生怕他们聊得不开心，送上来两小碟花生和瓜子。魏无羡点头致谢，继续问：“有没有查出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