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同人 《双向纠缠》(4)

  她非局中人，他自然择她出局，黎簇已经回城，吴邪的第二步计划即将开始，他不会有，也不可能有时间再与她相处周旋。
  只是或许有那么一刻，在他心中，与她相处是快乐的，没有九门职责，没有阴谋算计，只有像普通人一样的吃饭，逛街，买礼物。
  所以他自私的留下她的号码，想着如果能从古潼京活着回来，也许他们能一起坐在她喜欢的咖啡厅里，讲完他的百年故事。
  但这些东西，梁湾永远不可能知道。
  他隐蔽的，纠结的，复杂的，掩盖在世俗尘埃下的，一颗，想降落停歇的心。
5.
  再见不过物是人非。
  一心想与他纠缠不清的梁医生，千里追夫，只不过追得太快太早。
  张日山无法理清楚坐在车上想起梁湾时他是什么感觉。
  他活了百来十年，能一眼瞧破九门的阴谋诡计，能不漏声色的把玩人心，唯独对自己，看不破，理不清。
  坎肩往着机场的方向开，不断的注视着老板的神色，人们都说你是什么货色，老板就是什么脸色。
  但显然，今天的老板有心事。
  坎肩看见的，是他从未在张日山身上见过的神情。
  茫然，怀念，温柔，迷离，所有暧昧的，交织在一起的，不知所措。
  “先去医院。”
  “哦，好的。”
  是去见梁医生吗？
  坎肩不能理解，张会长让他查了那么多次梁湾，连惨不忍睹的情史都让他给挖了出来，昨晚还动用了听奴声声慢，就是没什么问题啊，为什么还要找梁医生呢？
  与王盟一样注孤生人设的坎肩，不会知道，这大概是张日山对梁湾所有的感情里最纯粹的一次，没有算计，没有利用，没有欺骗，只有一场百年老人的单纯的冲动。
  “现在，我想见她。”
  赶到医院时，护士说，“梁医生吗，她去散心旅游了。”
  终究扑了个空，大约也是天意。
  也许，这个时候张日山想，以后没有机会再和梁医生喝杯咖啡了。
  当冲动平息，张大会长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是平静的，还是失落惯的习以为常?
  就像一百年来的某个夜晚一样，他想找齐八爷下棋，突然发现八爷早已去世很多年。
  他孤身一人站在黑暗的夜空之下，感受着登门却能不入的惆怅，真真切切地认识到，那些见证过他最年少轻狂模样之人已经走在黄泉边缘。
  不过这次还是有些不同，这是他不能忽视的微微抽痛的内心。
  百年铁树终于抽了芽，只是没有水和阳光来开花。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