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石之门：泡沫幻影的反向传播 16(4)

“红莉栖……”菲利斯牵着红莉栖的手，担心地看着她。红莉栖看了她一眼，也握紧了她的手。
“对于我已经做过的事，再怎么道歉都没有用了。”冈部叹了口气，“红莉栖，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铃羽应该是被铃催眠后才会攻击研究所的。只要前天你拉住铃羽，或许铃羽就不会变成敌人。再跳跃一次，回到刚研发出机器的时候，然后回到两天前吧。”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分析这样的事情。
这有什么意义。
最重要的是……如果到此为止的一切都是谎言，那之前……跳跃之前，你所做的一切，你所说的一切……
红莉栖怒吼着：“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菲利斯紧紧地拉着红莉栖的手，怕她冲动。
“只要离开我，让我任务失败，我……我就继续是个无价值的人……就可以不用被带走了……”冈部哽咽着地说，“这……这也是我的利益所在……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事！我……我才不在乎你怎——”
“啪！”红莉栖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伦太郎……”菲利斯看了眼红莉栖，又看了眼冈部，最后把话憋了回去。
“你走吧，叛徒，”红莉栖颤抖着说，“你已经没有用了，快从我眼前消失！”
冈部缓缓地起身，走下了楼梯。
看着冈部消失，红莉栖终于忍不住扑到了菲利斯身上，哭了起来。
“菲利斯……你……你能看出人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吧？他……冈部他……”
菲利斯抱紧了红莉栖，说：“情报的部分全都是真话，但是最后的那句……是说谎呢。”
红莉栖把菲利斯抱得更紧了。
“红莉栖最后一句也一样呢。”菲利斯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着红莉栖。看着红莉栖冷静了下来，她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字，向红莉栖亮了出来：“但是，冈部也许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红莉栖的眼泪顿时停了下来，想要问菲利斯的用意，却被她的手指顶住了嘴。
菲利斯继续写道：“红莉栖先说说自己经历过什么事情吧？”
于是红莉栖把自己的27次循环简单复述了一次。
菲利斯写道：“那么，明明红莉栖中间有好几次都不是被关在同一个地方，为什么每一次冈部都能够找到红莉栖呢？”
一股凉意从红莉栖的背上袭来，她紧紧地盯着菲利斯。
“恐怕，红莉栖身上已经被装了定位器……可能也包括窃听器吧。”
菲利斯在红莉栖的全身摸索了起来；然而，一无所获。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拿出红莉栖的手机，麻利地拆了开来——手机内真的多了一些元件。
菲利斯把手机还给红莉栖，轻轻地说：“红莉栖，我觉得冈部说的是对的，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原来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这家伙一直在欺骗着自己；即便是到了无法欺骗的境地，也通过选择性透露真相的方式欺骗着自己。
红莉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挤出一句话：
“嗯，一定会照那家伙说的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