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越到魔道祖师（十七）【完结篇】

chapter17
“咳咳，姑娘你可来了，小生等你好久。” 
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走出一个身着玄衣华服的青年男子， 定睛一看，竟然是白日里那个算命先生。
“自我介绍下，我是命格星君的亲孙子，这里只是仙境的一个投影。” 
他随手一挥，场景成了一个清雅的小亭子。为我斟了杯茶，他便兀自开口道：“姑娘可知因果自有定数？你改得了因，改不了果。换言之……”他啐一口茶，“应该死的一个也不会少。我劝你放弃修改故事的结局，安安稳稳地活过一生。”
 “……安安稳稳？”
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与愤怒，我怒道：“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最重要的人或在战争中丧命，或尝遍流离半生苦，或被后人唾骂，而我，明明知道他们的命运，难道要我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吗？！！”
他把杯子砰一声压在桌上 。“是。你就是要作壁上观，无动于衷；不然，断头的是你，穿喉的是你，失金丹的是你，魂飞魄散的还是你。你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你要怎么还？”
我思忖如何应对，转眼间，眼前的场景一变。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我看见自己如石碑般跪在眉山虞氏的石阶上 。我努力控制着那具身体想要起来，转身却来到一片火海，翻过围墙我窥探到爹爹娘亲的尸首丢在家院的石板上，阿莲衣冠不整被人凌辱践踏，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小五，被一根挂着太阳纹红旗的旗杆穿身而过，杆上淌着未干的血。
胸口被什么堵住了，我想哭嚎，我想去屠戮，却只是僵在那里，面颊是干的，我流不出泪来…… 
等到我的眼睛可以辨别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那个亭子。微微抬起眼眸，发现“算命先生”正凝视着我。那双桃花眼里，与之前的俏皮和玩味不同，迫切的担忧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我没有躲开或是产生厌恶，我看着他，在心里喃喃道：这双眼睛，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就这样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在等我选择沉默，或是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我表现出一如既往地笃定与无畏，因为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魏无羡以及我在意的人过得幸福，哪怕这幸福没有我的份。
我道：“今生的一条命不够，就用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来还你。” 
他面色一白，楞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措辞。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是掌命格的神仙，而不是与面前这个人有很深交集的谁，他才沙哑地开口道：
“……好。” 
他真是一个不善于藏感情的人，此时此刻却在不自然地笨拙地遮掩，“姑娘既然做了决定，这笔账小生就记账上了…………姑娘走吧，不送。”
……
昏昏沉沉地不知到底睡了多久， 醒来只觉疲惫，不记得梦中的种种。朦胧一双桃花眼尚有印象，却疑惑为何会梦到它、主人是男是女又叫何名、在哪儿遇到过。
“清鸢！” 床沿边的魏无羡抓起我的手来放在心口，“你醒啦。”
“羡羡……？你不是在藏书阁跟蓝二公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