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歌 老黑猫的碎碎念（一）(5)

但是黑羊并没有因此放弃进攻，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他举起斧头，双手发力向着对方砍去。
“用罪恶当做武器吗。”黑猫的声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周围的罪恶迅速在黑猫手中凝聚成剑的模样。
黑色的剑与斧头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羊每一次挥砍，都用上自己的全力。和他不同，黑猫并不需要用多少力气就能将他的攻击招架。
不论是对着面门的劈砍，还是瞄准腰间的挥砍，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挡住了。
不仅是技巧上差距甚大，黑羊的力量也完全无法和黑猫匹敌。
无法“点燃”对方，自己的攻击也无法奏效。
毫无疑问，黑羊赢不了对方，他现在的行动，看起来只像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吧。”黑猫游刃有余地招架着对方的攻击。
黑羊当然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深意。
在攻击的过程中，他多少理解到对方身上的黑暗并不全是罪恶。
比起罪恶，更像是纯粹的黑暗。
明明看起来罪大恶极，实际上却并没有不详的气息。
对方究竟是什么？黑羊完全不清楚。他只知道或许今天就是他的终点。
“。。。”黑羊心中闪过了未曾有过的念头，也许今日就是他的终结。
他最后一次，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去劈砍，甚至身上都爆发出了黑色的气息。
“什么结束不结束的。”黑猫这次却不再用武器招架，剑被随意地扔到一旁。
他直接用手接下了巨斧。仅仅只是连带着地板被下压了半寸，但是却毫发无损。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在黑羊意识到黑猫读取了他的想法之前，黑猫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让他浑身一僵。
在黑猫平静的眼神中，黑羊放弃了继续斗争的想法。
在黑暗的主宰者面前，仅仅是罪恶聚合而成的躯体，已经无法继续动弹。
“。。。”黑羊明白，他早在之前的灾难中死去。
三年内，他没有进食，没有呼吸。甚至于每天的休眠也只是在躲避白天的阳光而已。
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身体，只不过是半道上吸收的罪孽包裹着残缺的遗体所形成的。
比起对方由纯粹黑暗构成的身体，自己更像是罪孽聚合之后恰巧凝结成羊的形状。
自己并不是活着的生命，仅仅是一条被仇恨淹没的幽魂。
信念瓦解，罪恶构成的身躯逐渐分崩离析。巨斧也随之消散。
只剩下半截右臂的残缺身体离开了支撑，向地上倒去。
“不过，你还留着意识，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黑猫抱住了黑羊残缺的身体。难以置信地，黑羊感受到了阔别三年之久的温暖。
明明对方的身体是由黑暗构成的，应该是冰冷又沉重的。
但是被对方抱在怀里，自己的身体却感受到了柔软和温暖。
非常不可思议地，黑羊的身体逐渐重组。黑暗从四周和黑猫的影子中向他的身上聚集，缓慢地构成生物所应具有的形态。黑暗逐渐按着黑羊本应有的样子，逐渐组成了肌肉和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