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所剩之物(2)

“有错吗？现在可是圣杯战争时期啊，如果光想着活下来，会死的只有自己。”
她那充满着怒火的眼神让我不敢与她对视，但渐渐地缓和下来，看着我的双手。
“手会疼吗？为什么要用手去敲门啊？”
“诶？但是，这个门不是只能这样子吗？”
缇娜叹了口气，终于将整个身子探了出来，她半个身子全部都是血，不过不是她自己的，随后指着大门旁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说道：“那里有门铃啊。”
完全没有发现，门太大了，门铃太小了，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又或者已经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古堡不会使用如此现代的方式。
“你把我当成原始人了吗？不管怎么说城堡也是通电的，也有信号，算了，berserker应该已经走远了，你还是进来吧。”
不明不白地就被招呼进了城堡里面，进来了才知道，这里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豪华，不过我的注意力果然还是被缇娜身上的血吸引过去了。
“那个血是怎么回事？”
在问出口的时候，士郎就感到了后悔，自己问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这种问题，完全就是将她的心灵再加伤害，她在瞪着自己，透过头发瞪着自己，因为身边有三个长得很像的人，所以完全都忘记了，这个孩子是长发的，现在的这幅模样就如同厉鬼一般，染上血的同时，更加令人感到害怕，随后她只是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这座城堡里有两个人死了，由我亲自杀掉的。”
和依莉雅那个时候，我这个时候并不是因为她杀了人感到愤怒，而是因为她杀了人而感到悲伤，那个样子就可以猜出大半的真相了，看到了眼前的这幅景象更加让我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馁，可以帮我埋葬了塞拉和莉兹吗？”
那个伤痕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做到的，那又是谁能够做到将人分成两半，又或者是将侧腰整个削去，毫无疑问只有那个黑色的巨人了，但是又无法解释身为最为听话的从者，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现在的我只是为眼前的两具尸体而感到悲伤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摆出那副表情？你有什么资格？你是这里的谁啊！”
“第一个该为她们悲伤的人是我啊！发生那样不讲理的事情，还请求我亲自结束她们的生命，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资格为她们悲伤啊！”
“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吗？！你能救得了谁啊！你的命要是换回她们两个该多好啊！”
士郎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胡乱挥舞着刀子的少女，对啊，我没有资格去为她们悲伤，我能做的只是代替她们去保护缇娜，士郎拉住缇娜挥舞着刀子的右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法去为她们哀悼，我只能继承她们的遗愿去保护你，我相信她们肯定是这样希望的，我会用这条命向她们发誓。”
“笨蛋吗？我会杀掉你的啊，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杀掉你的啊，你不懂吗？！”
“啊，随你来吧，不管要杀，要剁，要煮，要蒸随你来吧，我都会接受的。”
少女坚强的外表就这样被剥下，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挥舞着刀子的手渐渐停下，转而颤抖地抱住了士郎，他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