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霖,一个不算车的车。(3)
奈何他抱的很紧,杨孟霖感觉自己像是被死死地锢了,周遭铜墙铁壁,被豢养着,任人宰割。
他有些恼,指甲狠狠陷进身侧正囚着自己的手臂,他甚至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肌肤塞进甲缝的触感。
可依旧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在动作的那个人。
他探出口舌,数次冲撞自己的牙关,却都被孟霖摇着头避过。
「别动,是我。」
氤氲的嗓音一落,怀里的人果然就不再动了,掐着的指尖也瞬间泄了力气。
施柏宇轻笑,蹭上他鼻尖,额头相抵,缓缓两个字出声,流窜的情深。
「想你。」
卧室没开灯,只有洗手间昏黄的灯光映着,像是黑黢黢的沙漠里一抹零星微晃的绿,透出平和的善意。
他半晌没出声音,只温顺地蜷缩在自己胸口,像一只餍足后耽于安眠的猫。
「我说了,别来。」孟霖终于开了口,声线一如被浸了陈陈的醋,酥软入骨。
柏宇听了,只是呼吸一滞,紧了紧手臂,将他往胸前又送了送。
「你也知道,我不会听。」
裹在腰间提防他受冻的浴巾,经过方才的挣扎,早已经散了。正松垮垮地搭在细顺的腰线上。
不着痕迹,就轻易牵扯出了那伏在柏宇心底,枷着原罪的最为原始的情绪。
颓丧到慑人的逞欲。
他眸子渐渐变得幽深,夹染起宣纸落墨般溢开的情/欲。怀中的人正附耳枕在他胸口,丝毫看不出是个年长自己六岁的人。
「情侣间的气话,信不得,要反着听。」柏宇笑颜应着,耳语低沉,腻人的好听,「我知道你想我过来,所以不敢不听。」
孟霖听了却只别过头,躲开他的伎俩。神情明明灭灭,透过昏黄的视野,投进了柏宇带着热切的眼。
「强词夺理。」
「快放我下来。」
他又挣扎起来,四处点火。柏宇只一收手,便又将他嵌进了怀里,再动弹不得。
可他依旧是不死心的,抗争倒是一刻不停。
终于,被他磨蹭到燎燥,柏宇这才俯首到他耳边,浓重的情/欲瞬间便钻进他耳朵里。
「别再动了,你知道此刻我最想对你做什么。」
果然,带着威胁的话音一落,抱着的人就像是在毡板上扑腾了许久的鱼,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空气,直挺挺地僵了下去,不再动了。
「你敢。」有些咬牙切齿。
老半天,他似乎终于才想出这么两个字来反驳回去。
犯错还有理了你。
只是,还没等他切磋着的牙齿来得及放开,施柏宇真就抱着他朝着几步开外的卧室走去了。
行动力出奇,直勾勾地冲着不远的床第。
孟霖知道,他还就真的敢。
于是,就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可惜徒劳,最后只能放低了语气,使出了杀手锏。
「你是真不怕我生气是吧?」
果然,施柏宇正在抬着的步子顿时就收了回来,神情一固,将他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