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卷〔冲田组〕

“为什么不是你？！”
“我……我也想能够陪伴总司啊……”
“我被抛弃了吗？”
“去死吧！”
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哭喊，如同一支支利箭，刺穿了安定的心。
他跪在地上，把脸埋在手心里，对着他身前的少年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安定，安定？”感觉有人在轻轻推着自己，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与梦中相似的暗红的眼。
清光舒了一口气，“呼……还以为你又哭又说对不起什么的是怎么了呢。又做噩梦了？”
安定把自己冰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尽力汲取他的温暖。“不是梦。”他这么说，“这一次，可能是现实。”
因为梦中的清光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像是很久以前，他还刚加入这个本丸没多久的时候的事。那个时候的清光，还带着初来人世的不适应。对所有人都满怀着恶意和不信任，特别是对他。清光并不擅长伪装，他对自己的恶意他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承认，昔日可以背靠背作战的伙伴变成这种可悲的关系什么的，完全……
但是在某一天，他把自己很久以前就紧抓在手心的树叶送给了清光。那一天，他清楚的记得，那是重遇以来清光第一次对他笑。
他说：“果然我还是把你想得太聪明了啊。”
这句完全让人不明所以的话，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
“呐清光，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望不见底的清澈眼眸看着他的眼睛。“你……恨过我吗？”
“我……”清光下意识躲闪了他的目光，低着头轻轻的说着。“怎么会恨你呢？会恨你这种笨蛋一定是个大笨蛋。”
“是吗？”安定松开了手，对着他笑了。“那就好。”
“那我就先出去了。”清光站起身，转过身低声说着。“现在还很冷，记得多穿一点衣服。”
看着他真的走远，安定才敢捂着胸口急急的喘一口气。刚才清光那一瞬间躲闪的目光，让他想起了梦中那个迷茫的少年，在黑暗绝望的深海，痛苦的呜咽。
“对不起……”这一次，是对现在的清光说。
——
“大和守先生，你真的可以吗？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乱在一旁说着。
药研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要不要试一下这瓶包治百病的药，虽然会有点难吃但可是很管用的哦。”
“啊，我没问题……”安定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的清光，下一秒，又低下了头。
“感觉今天的的加州先生和大和守先生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呢。”
“会不会是吵架了？”
和泉守倒不是很在意，摆摆手道：“他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以前在新撰组的时候他们可是每天都要吵呢，习惯就好。”
堀川帮他理好出阵服，轻轻摇头。“kane桑，这样的气氛只在一个地方出现过哦。”
“你是说……”
去池田屋之前的那天早晨。
“喂清光，明明今天就是轮到我当总司的配刀了！”小小付丧神鼓着脸，不满的嘟囔。
清光披好羽织，听到他这句话反而笑了。“今天可是很危险的一天呢。你看，连空气里也充满着紧张。”他还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