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与奴隶少女的二三事【十四】(9)

"您说吧，只要不违法，我一定尽力而为"声音软踏踏的，连我自己都能听出这话说得没有底气
"不用紧张，事情其实很简单"中年人停顿片刻，又纠正似的补充道"更准确的说......是形式上的简单，但并不代表它很好处理"
我盯着中年人，他的眼睛在整体灰暗的身体轮廓中闪闪发亮，这目光更像是属于年轻人的--灼然而富有激情
果然有本事的人说话都与众不同，我集中注意力，生怕漏听他接下来所说的一字一句。
但中年人并没有如我所想开始介绍需要帮忙的事情，反而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的书柜前，从其中某方隔间里拿出一只蓝色文件夹递给我。
"打开看看"中年人坐回原位，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双眉的弧度比之前似乎有些许舒展。
我乖乖照做，文件夹里是厚厚一沓纸制品，有些仅仅是单薄裸露的纸张，有些则经过胶皮外膜的细致包装。我逐张翻看，发现其中大多数是与学术相关的获奖证书，内容对我来讲如同天书，其余的部分更是通篇外文不知所云，但跃然于纸上的红色印章仍能向我诉说这些证书所承载的荣耀。
我不明白眼前的纸制品意味着什么，也无法分辨它们之间有怎样的联系与区别，但有一点我却看得真切--所有证书上都写有相同的名字，舞和音
"小音是个天才，从小就对数字与公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敏感"中年人始终如死水般平静的语调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那是名为自豪的情绪"上天赐予一个人出众才华的同时，也注定了那个人的与众不同，所以我没有让小音接受普通的义务教育，而是专门请导师对他进行一对一辅导。同时，为了避免外界不良信息的影响与诱惑，我严格限制了他的外出及娱乐活动。事实证明，我的教育方式是富有成效的--你们手里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佐证"
中年人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他比划着感染力十足的手势，声音也变得高亢，仿佛正站在全校师生面前进行演讲
我望着眼前骄傲而激昂的中年人，脑中突然浮现舞和音秀气的脸庞，几道暗红色的疤痕蜿蜒着爬上他的脖颈，再顺着脸颊延伸至眼底，很快，中二的少年便幻化成为伤痕的少女。
又一个奴隶，我心中暗想
"你养的是儿子还是科学家？"我正出神，身旁的大狗突然插嘴道。
这话在我听来带着明显的恶意，但中年人丝毫不以为意，相反，他的表情甚至颇为受用。
"二者都对，小音是我的儿子，同时也将成为物理学术领域的一颗新星，作为父亲，你们理解......"
似乎参透了大狗那句话的真实含义，中年人逐渐亢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习惯性的推推眼镜，高挑的双眉收回原先的幅度。
"恕我直言，你们手中任意一张证书所代表的成就都可能是两位这辈子无法达到的，所以我不希望两位对我的教子方式妄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