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式 行空.2(2)

“你们两个不用那么紧张，只需将你们那天所见所闻完完全全得告诉我就行。”
审讯室里，昏暗的烛光不断地跟随着桌子前这两个人的呼吸颤动着。
“我们那天照常在村边的林子里打猎，只不过这次走的稍微远了些。”其中一个终于开口说道。
审讯员点了点头，旁边的记录员的笔在纸上快速舞动着。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猎户样子的人接着说：“我们那天想在林子深处打个锦鸡给我老娘煲汤喝，走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个，野猪倒是不少，于是我和我兄弟就打了只野猪回去，可是当我们准备回去时，我的猎犬阿牛突然叫了起来，像是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他咳嗽了几下感觉嗓子有些干。
        审讯员微笑着点了点头，给他们端上来两杯热茶和一碟干果肉干，“无需紧张，就像平时唠嗑一样。”
猎户赶快致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他抓了一把肉干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阿牛平时脾气很好，除非遇到猎物否则不会咬人，可那天他突然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对着一个方向叫，我们立马给铳装上子弹，然后顺着阿牛的方向走过去。”猎户差点被肉干噎住，随即立马喝口茶。
年轻一点的猎户接着说：“我和我哥刚开始啥都见不到，就跟着阿牛走，越往林子里走光线越暗，阿牛渐渐也不叫了，然后我们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越往前走就越大味儿。”
审讯员睁大了眼睛，“然后呢？”
“我们找到了一个吊在树上的尸体，一个已经烂了的女狐人的尸体，她，她死前眼睛都没闭上，就那么直勾勾得看着我们。我们当时都吓得不轻，我和我哥就连滚带爬地跑回来了。”猎户想起这事还心有余悸。
年长的猎户突然抬头问：“对了，那些狐人有说什么吗？”
审讯员微笑着回答：“他们没说什么，祭司提醒我们尽早抓住凶手。”
猎户叹了口气：“这些狐人总是与我们发生争执，但都是些小打小闹，可这下又出了一档子命案，可怜啊，那个姑娘。”
        审讯员点了点头，他心里异常复杂，但是真实情况是不能透露的，他勉强地微笑着说：“你们可以走了，这里的事，可一定不要给外面人说！”说完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