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关于霍乔×陈靖）(2)

新羽呢，一走出浴室就看到坐在沙发边的人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自己耳根都红了，正想着可不正好能调戏他，就看见对面开始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就开始打手语。“小舅”，“班长”，“电话”。新羽看了这三个词就开始干笑，真的很不想接这个电话啊，能不能继续回浴室洗个澡。
可显然的，俞风城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命令”这个手语一做，新羽心比手快的走上前，接走了电话，然后脱口而出一句：“队长。”接过电话他就后悔了，这命令到底是谁下的还不一定呢。朝风城剐了个白眼，照着霍乔的性子，哪里还会对他用命令两个字，特别是…特别是关于这样一件特殊的事，这样一个特别的人。
其实下午接到小班长的电话，欲言又止，似乎想把什么都告诉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哪里开口。可他到底也不是笨的，说的矫情点，好歹也是个过来人。支离破碎，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被他自己分解，排序，再加以润色。然后，他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一件了不得，一个不慎就会被灭口的大事。
这不是下班之后，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和俞风城开口，不过，看他这种玩味的，透露着变态快感的表情，这事八九不离十，他也清楚了。
“新羽。”白新羽的回忆还沉浸在午后陈靖那个电话里，就被霍乔一个开口拉了回来。这句称呼倒是一点不含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困扰。
“队长。”不知道霍乔想说什么，在他没说什么之间，自己自然也不能泄了底，于是也只是简单回了一句。
“新羽啊，其实我们已经算是亲戚了，你不用叫的这么生疏，和风城一样叫我小舅就行了。”新羽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就翻了个白眼，但嘴上仍是十分恭敬又配合的嗯，嗯应和着。风城看着新羽有口没心这幅样子十分有趣，噗嗤一声就掩嘴小声笑了出来。于是新羽又示意他看向手机，然后对着手机做了个鄙视的动作。然后自己也笑了出来。
那头呢，霍乔说完看新羽还是没反应，于是又叫了一声：“新羽？”
“好，队长。”
明明应了好，但回答仍旧是队长，似乎已经说了答案立场。霍乔碰了一颗不软不硬的钉子，反倒是觉得轻松了。本来么，他就不是这种能装出温情脉脉的人，在选拔，训练的时候，虽然他有时也会类似这样，但从来都是站在主导地位，理直气壮的，哪像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浑身难受。索性这样也好。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开了口：“新羽，陈靖和你有联系吗？他有退伍的念头你知道吗？我这边可以争取帮他弄一个免试军校的机会，能不能请你劝劝他，好好考虑？”
“队…队长，你……”***也太直接了吧。白新羽一下子竟然不知该如何搪塞，温情脉脉尚可回旋，可这么单刀直入的，啧啧啧。
新羽觉得自己眉头都开始抽了，不知该怎么是好，倒不是怕一言不合得罪了霍乔，只是有点心疼小班长，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用尽全力，不顾生死拼来的，就这么放弃也确实太可惜。然后又想到他和自己说话时候的语气，坚定的一塌糊涂，宁可复员也不想让父母有丝毫伤心的机会。可他是那么喜欢部队，自己回北京之前，一直在他身边，什么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