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文集 第一期 挽琴弦(5)

“唉。阿爹知道了，檀儿你先下去吧。”
听到檀儿出去的声音，我连忙躲进了旁边的墙后。
“进来吧，萍儿。”
父亲的声音让我愣了片刻，但不久思绪也理清了，父亲虽在外界以医术为名，但是武功也是极好。向父亲这种高手，又怎能不知我在外面偷听许久呢。
我走向父亲，行礼后，父亲转身看向我。冷漠的眼眸中又透出几分无奈。
“刚刚你的对话也听见了吧。阿爹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檀儿比你小，你要让着点她。”
“可是......”
“阿爹知道你想说什么，自幼阿爹就对你极为严格，凡事都以檀儿先。但是你知道吗，檀儿娘亲吴氏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你娘亲杀死的。你娘亲是奉命来杀我的，在我与吴氏亲成婚之日，你娘潜入临府，打晕了吴氏，并代替她嫁与我。但她看了我一眼的时候，发现我就是当初救她的人。她就放弃了杀我的目的。她又把吴氏亲换回来，她自己却找寻各种机会嫁与我。后来，她嫁与我，并生下了你。两年后，吴氏怀孕了，就当要生产的时候，你娘出现了。你娘想要杀掉吴氏和吴氏腹中的孩子，你娘没有选择杀掉檀儿，但是你娘最终还是杀掉了刚刚生下檀儿的吴氏。当我赶到的时候你娘已经自尽了，吴氏还剩下一口气。她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妹妹檀儿。你知道吗。我很想杀掉当时的你，但是檀儿和你又很亲，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我才没有杀掉你。”
心抽搐了一番，眼眶的泪水将要溢出来，眼眸中的雾水散起。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不要恨她，就算以后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亦或者伤害了你，我都希望你原谅她。”
.................
“好。”我咬了咬牙，极不情愿的说出。
4.
后来，父亲就不知所踪。但我当知道是临檀儿和叶盛联合起来把父亲抓起来的时候，我就在恨娘亲当初为什么要让吴氏生下临檀儿，而不是给临檀儿一刀。我也恨自己，当初被叶盛迷了心。可我，到现在还是在执迷不悟。
临檀儿和叶盛大喜之日，我收拾包袱连夜离开了临府，来到了一个山里。
那里很清净，与鸟为伴，有琴相抚。没有世俗烦扰，也没有红尘纷争。偶尔下山去茶馆听听别人说书，救几个人。这样的生活，多希望能够继续。
好日不长。那一天终是来了。
临檀儿受伤了，叶盛派人找到了我，他求我救救檀儿。
我说如果他愿意跪下，我就救檀儿。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叶盛跪不跪，我都会救檀儿。我要履行我对父亲的承诺。
出我所料，他跪下了。他说，求我救救檀儿。我笑着转身，泪水不经意间低落。
我望向窗外，云里朦胧的透出几丝月光，星光依旧。
我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檀儿已经快不行了。
叶盛惊恐的望着我，我漠然的撇了一眼他，拿出针灸，开始医救。
一夜未眠。次日早晨，我伸了伸懒腰，望着天边刚升起的太阳。舒了一口气，准备离去。
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