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2)

  她和程语同窗已有两年，虽说她以前不大关注这个人，但是在她印象中她从未见过她笑。
  “林零你见过程语笑吗？”不知为何她很在意她那一笑，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其中有一股令她畏惧的戾气。
  “她会笑吗？据我所知应该是天生的面瘫，难道说你想挑战这个？”林零嚼着口香糖，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漫画“你差不多得了，再这么下去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
  “我就问问而已，你真以为我那么无聊？马上又到暑假了，下学期高三，姐要好好学习迎接高考。”赵默默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听多了都有免疫力了。
   “难得，居然会从你口中听到学习二字。话说，你还记得你在高三有个男朋友吗？过两天就高考了，你们的恋情接下来有何打算啊？”
  “分了。”赵默默弯下身从她课桌里掏出口香糖扔了两粒到口中。
  “卧槽，什么时候的事？”林零有点惊讶，这个学长可是她追了近一年才交往的，她竟然一点也不难过。
  “上个星期，他说他要高考了，他是要上大学的，不像我，混一辈子也有家里撑着。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她不否认找程语麻烦，有一部分为了抒解失恋的烦闷。
   “你就这样答应了？神奇。”
   “不然跟他闹？我没那么喜欢他。所有人都说我赵默默，水性杨花，暧昧成性，你说如果我说我至今就交过这么一个男朋友他们会怎么说啊？”赵默默吐着泡泡自嘲道。
  “神奇。”林零回了她两个字“不过我怎么感觉我俩的对话一点也不像高中生。”
   “因为我俩是社会人啊，哈哈哈。”
   不用来学习的脑子自然装着一堆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你说我俩还有救吗？”林零忽然合上漫画书问了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觉得只要我俩呆在一起肯定没救。”赵默默也很认真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林零家和她家一样，不缺钱，她俩从小认识，在啃老这一问题有着出奇一致的共识。
  “嗯。”林零点了点头，问题的根源在于她俩毫无上进心“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同桌我也腻了，那我今晚回家跟我爸商量商量出国留学的事？”
  “你来真的？”赵默默看着好友，她知道她爸爸一直想送她出国。
  “这么说吧，我想了一段时间了，与其在国内陪你继续堕落，我想出去试试，不在他们的监管范围内，我的理想或许有破土之日。”
  “呵，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赵默默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后，怒气爬上了脸颊“你要去就去吧，反正你家里有矿，我也留不住你。”
   “赵默默，我们俩打小就认识，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有别忘了，你也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理想？那玩意儿我早扔了。”赵默默吧嗒一口咬破了泡泡，赌气似地答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无尽的沉默，谁也没想到聊着聊着会聊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