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剑三苍歌同人文】(2)

燕且点头表示知道了。
心里却在默念，问渠那得清如许是什么？
酒香四溢，燕且醒过神才发现琴行已经打烊了。
杨渠见他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便谴了下人备了马车，打算送他回府。
“将军可还记得自己的府邸在哪里？”
燕且醉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杨渠的声音也是听的不真切，府邸？府邸是什么？复地？要收复失地了吗？又要打战了吗？
想起战争，燕且心中一阵厌恶，是的，他异常讨厌战争，那些年的横尸遍野他不想见，那些日子的血流成河他也不想见。雁门关的将士们身首异处，军营里的兄弟们伤痕累累，是功勋，也是不愿承受的沉重。
燕且挥了挥手，想甩开拉住自己的手。
“不去，谁的复地谁去收，嗝～”
杨渠见人醉迷糊了，想着也是问不出他住哪里了，便扶着他踏上马车，回了自己的府邸。
上了车的人也是不安分的。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信任眼前人，燕且拉着杨渠说了很多雁门关的家常事。
一路上，杨渠都在认真的听着。
杨渠摸着那人的额头，这般重视兄弟的人，想必是分外厌恶战争的吧。就像自己一样，厌恶官场，却始终逃不开这个激流漩涡。本以为父亲告老回乡了，自己也可以离开这里，哪知还是离不开，说是开的琴行，谁知道又是借着这个幌子，替朝堂上那个九五至尊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杨渠纤细的手指滑过那人的眼皮，“你是不是也同我一样厌恶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呢？”却也摆脱不了。
燕且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晌午。
他喝了杨渠为他准备好的醒酒汤，不经意的问了句，“杨公子呢？”
下人恭敬的回了句，“公子今早去琴行了。”
燕且饮尽醒酒汤，将汤碗还给下人，便起身往琴行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他。
他昨晚虽醉的迷迷糊糊，但是杨渠同他说的话，他确是听得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许是昨晚的无心之谈，也许是那人眼中同自己一般对自由的向往。
可是生于厮困于厮，他也同自己一般在这沼泽挣扎不得脱身吧。
燕且赶到琴行的时候，杨渠正交易了一架古琴。
买琴的人接过杨渠递过来的包装好的古琴，谢意不绝于口，“此番多谢杨公子了。”
杨渠见燕且来了，又是同昨日一般，将他迎入里间的小阁楼。
杨渠为他泡茶，打笑他，“今天可不许喝酒了，免得又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燕且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细细品味，心里叹道，果然好看的人泡出来的茶也好喝。
“无妨，我觉得你家的床睡得甚是合我的意。”
杨渠作势打趣，“我可不让白住的。”
就这样，燕且在杨渠家住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燕且奉召回雁门关。
杨渠头一天晚上特意为燕且温了一坛酒。
“这一杯，敬你此去随所遇，百日无所纷。”
杨渠仰头喝下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