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天使——没你的话要怎么活（1）(2)

   Ray诧异的往暗处望了一眼——总感觉刚刚有人盯着自己，用一种很熟悉的眼神，她在丹尼医生眼中曾经看到过的，贪婪、渴望、狂喜……和悲哀。
   “喂！还不跟上来！”去而复返的Zack扛着镰刀一脸不耐，“你这样要多久才能到下一层啊！”
   错觉吧 ……她皱了皱眉头，转身回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小跑着追上了前方的男人。
   ——别去想了，关键还是要帮Zack出去，然后……杀了她！
   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真要这么说起来的话，他们之前已经走到第几层了呢？好像不是丹尼医生的B5，也不是断罪人凯瑟琳的B3……是神父先生吗？唉？神父……那是谁来着？
   她 ……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为什么……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样子啊！赶紧走了。” Zack看着Ray的眼神有些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安，“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如果派不上用场的话。就算逃出去，我也不会杀掉你的喂！”
   嗯，是的……要帮上Zack的忙才能被杀掉，不可以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Ray愣了一会儿，跟着Zack的脚步走进了传送电梯，只是在电梯上行时她看了一眼。此时显示的楼层是由b4到b3。
  b……3？ 刚刚她是不是有想起过b3由谁掌管的？等等她没来过b3，是……为什么？
   恍惚间，世界暗下去。
   她再抬头一看，茫茫的黑暗里，只有面前男人的左瞳闪耀着像流动的金子一样的光，在一片扭曲的空间里熠熠生辉。简直像灯塔一样，指引着她前进。
   ——什么都不可信！都是假的！假的！
   ——不对，至少Zack是真的……
   ——凭什么他是特别的！你好好想想，凭什么他是真的！
   ——……因为是神呐……他是我的神……
   ——他是神的话，那你是谁呢？人？你是人的话，那我又是谁？快点想起来啊。想起来，找到他，抓住他，然后……把他永远永远，留•下•来！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
   “喂！”有一只缠满绷带但仍显得骨节分明的手横插进来，截断了脑海里尖利的高喊。Ray恍恍惚惚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啊，是Zack……他还在……
   她几乎不受控的用力拽住那只手，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男人透彻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脸，惨白惨白，像一个虚幻的人偶，“不管怎么样，Zack都会在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