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31）

61.
她以为是Ares来了。
穿过窄窄的门缝传来的熟悉感是许墨和Ares共有的，而那点青草般的清新的味道是许墨的，更是Ares的伪装。
门又被推开一点。
很小心的动作。噬雪这样想，是在提防谁?还是刻意地不想让谁知道?
“是我。”
声音轻得像羽毛，毫无声息地飘进房间，温柔而不真实。
吱呀一声，那个她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在见到的人，像梦一样出现在这里。
他颀长的身姿和Ares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五官潋去所有的拒人千里，就连他一贯示人的保护色都褪得彻底，只以这副最真实的模样示人。
他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能化成水滴下来，也有着不敢置信的惊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睛里的，和那时候一模一样的感觉。
似曾相识。
可她已经不敢再去相信什么了，她已经不敢了。
如果说不论如何推测得出的结果都是毫无差别的最好的未来，她宁愿拼上全力逼迫自己放手，逼迫他人远离。
未来是会变的，什么结果都会变，就连自己真切推算出来的幸福，往往都是盲目的自我安慰而已。
比如说现在。
不加辨别的阻拦无疑是让自己变成绝缘体，跟谁都擦不出火花来，但这样也有好处，这样就不会再被伤害了，永远不会再被伤害了。
噬雪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刻的。
或许Ares就是在用这样拙劣而实用的手段暗地里试探她呢。
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就连她自己甚至不知她在传达什么，或者不想传达什么。
求你，不要过来。
大概，是想说这个吧。
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害怕了这是梦境，醒来仍一无所有?
可这都无所谓了。不让他过来，那他来了是为什么?就为被她不明不白地拒绝?
小心翼翼维持着的冷静与温柔在看到噬雪嘴唇不明意义的张合时崩塌，许墨几乎是无法克制的冲上前，这让噬雪看清了他下巴上斑驳的胡青与眼眶下深陷的青黑，脸庞的轮廓更为瘦削，显得他的眼更加明亮，也更能看出绝望。
“对不起.......”
他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噬雪的耳侧。
“是我......”
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难以松手，脸埋在她肩窝里失了暧昧多了温暖。
“是我大意了......”
果然，他不是策划这一切的主谋，不是Ares。他是许墨，他和Ares是不一样的存在。
她颤着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先前的种种设想被全部推翻，只要有他的温暖，他的拥抱，就足以将所有黑暗驱散。
他是光，拯救了自己的光。
62.
许墨费了相当大的劲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不是他自己定力差，而是他觉得自己无法抬起头去正视她。
他的手指隐约触到她脸上干枯的泪痕，圆润的指甲轻轻擦过，不会弄疼她，却会弄疼他自己。
她是不是绝望到无法反抗，才把泪痕留在脸上?这本可以擦掉，却执意作为痕迹，是否表示她在恨他的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