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马嘉祺×丁程鑫我们说好不再见·第三十六节

时间定格，空气胶着。
夏日里最让人烦躁的蝉鸣声，此刻却格外悦耳起来，它至少证明了我和马嘉祺不超过五米的短短距离之间，不是空白。
手里的书还没有放下，我就这么定在门口。
第一次，迫切想知道他的答案，又不想知道他的答案。如果他说“可以”，我该是什么情绪，如果他说“不可以”，我又该作何反应？
我不知道，前方的一切全部都是未知数。
神经紧紧地绷着，真怕因为对方的下一句话彻底断掉。
马嘉祺，马嘉祺，你在想什么呢？
“叮铃铃...”谁的手机响了，不是我的。
马嘉祺身子一抖，才反应过来要去拿手机，有些手忙脚乱，但那样子却意外的可爱。
“不好意思。”他道声抱歉，走到离我远点的窗台，接起了电话。
猛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腿都软了。谁打来的电话，这么及时。不过也好，缓解一下我们的尴尬氛围。他要是再这么站着不说话，我怕是会因为过分紧张而被送到医院。
我放下书，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看着他的背影，修长挺拔，气质与生俱来，浑然天成。连手都那么好看，细细的，长长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就是这样一个背影，都足以成为我心动的理由。
他们说了很久，不知怎的，我突然感到了气氛的不对。他紧紧握着的左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挂了手机，面色阴沉地走到我这边，如果说昨晚他的神情是冷漠，那他现在就是可怖。让我忍不住真正害怕起来。
我急忙站起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问一句大概。
“我女朋友打来的电话。”他偏过脸，将视线直直地放入我的眼睛。
那时什么眼神啊，自认为很了解马嘉祺的我，第一次读不懂他的情绪。
“是吗，”有些手足无措，“那，那她说什么了？”
我现在只关心那人说了什么，不想知道是谁打来的，我不想此刻有别人窜出来打扰我们。
你和其他人的事情，等到我不在的时候，或者明天，下午也可以，再解决行不行？
“听不明白吗！”他突然朝我吼起来，“我，女，朋，友，的，电，话！”一字一顿，字字扎心。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喊地太用力，我看到了他眼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
我后退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多想对他喊出来，拽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你他妈这话什么意思！”没有，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不清楚。
“丁程鑫，抱歉，昨天的事抱歉，”他转过身去，“这三年多，都很抱歉。”
我抬头看看屋顶，吸吸鼻子：“为什么啊？”
把原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如果有什么束缚着你，那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去面对啊。
声音很小，我不敢放大一点，因为我怕，他听出我哭了。
可明明他眼里也有泪，我们彼此彼此。
我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