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图零零(1)：接引的苏醒(4)

从我的用词上，机智的看官应该已经能体会到蕃图零零的神秘体系究竟是怎么个“发达”法了。
“醒了？”刘传德神色数变，“呵，这算什么……醒得有点晚？”
“人家可能喜欢赖床，”丁鸿面无表情地说，“然而……终究是醒了。”
“也就是说？”刘传德隐约知道了为什么院长在考试结束后突然又叫他过来。
“目前我们能得到的记录显示，最早观测到接引的探知灵子莫约就是这段时间。”不必丁鸿明言，刘传德自然明白这个“这段时间”指的是哪段。
“换言之，我被接引影响了？”刘传德问。
“不能确定，”丁鸿盯着刘传德，像是在观察，“但我猜是的。”
“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能出现现在这番对话？”刘传德问。
“呋……”丁鸿拿手臂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一方面嘛，过去的三个小时，我没有迈出这个房间一步。”
“嗯？”刘传德一愣，“这么说，新式灵体壁障有效？”
“不知道。”丁鸿答道。
“嗯？”这话却让刘传德有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另一方面，接引是不会进行这么粗暴的干涉的，老伙计你太紧张了。”丁鸿停了一下，补充道，“一般来说。”
“但是你回忆一下刚才那件事，有没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呢？”丁鸿问。
“是么？”刘传德被这么一问，便开始回忆。
“想一想，最后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丁鸿开口引导。
“我……同意了其中一位的请求，允许他们通过跪在外面的方式证明自己想入学的心愿……”刘传德说着说着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啧啧啧，”丁鸿扶额，“如果这全是接引包办的，那它干涉的力度似乎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期啊……”
干涉人的心智只是接引的手段，手段终究是为了目的服务的，而过度干涉对于其目的来说充其量只是揠苗助长的行为。换言之，暂时让人忽略或者情绪上进行诱导的程度还行，直接洗掉人的一段记忆这种直接手把手操作的程度就有点本末倒置了。当然，这是“绝大多数时候”。
“别这么急着下定论，这个‘跪’的方案是你提出来的还是同学提出来的？”丁鸿又问。
“这么说来，似乎是那位同学提出来，然后我不知不觉地……就被说服了。”刘传德答道。
“居然同意了啊，没想到你内心深处居然是这样的人么……”丁鸿捏着烟斗在烟灰缸上敲了敲，“不过理解为‘你被接引煽动到一种近乎情绪化的状态，然后脑子一热就接受了别人的提议’的话，似乎也算是合理的解释。”他嘴角微微一撇，“前提是你居然真的是‘那种人’。”
“院长，不用强调两遍吧……”刘传德汗颜，但还是继续讲述，“在那之后，有一个同学拒绝了我的提议并离开了……”刘传德继续回忆。
“噫，我怎么觉得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呢。”丁鸿不咸不淡地吐槽道，“那么，向你请求的那位，以及拒绝并离开的那位，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说着，丁鸿把一份花名册递过来。
“唔，我看看……向我请求的那位叫李佐良，拒绝并离开的那位叫端世木。”刘传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