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防线（九）：沦陷

“别这样……求求你了，别吓我……”
待德丽莎踉踉跄跄地跑到大街上时，等待她的只剩四散的铁皮和两具烧得焦黑的尸体。顾不得肆虐的火舌，少女发疯般地翻找着她能够到的每一块残骸。火焰燎着了衣服，铆钉划破了手指，浓烈的黑烟更是呛得她差点晕过去。即便如此德丽莎仍然没有停下一分一秒，直到又一次爆炸将她掀飞到了十几米开外，躺在地上的少女仍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骗……骗人的吧……对吧……这是不是，一场梦啊……快醒过来，醒过来啊！！！”
泪流满面的少女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灼热的气浪、凛冽的寒风、甚至是身上残破的衣服和刚刚被废铁划破的痛感，无一例外地在证实着这残酷的事实并非虚构。而那些足以让德丽莎后悔终生的话，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过了那无法回头的一刻，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舰长……”
尽管还没缓过劲，意识有些恍惚，但德丽莎身为战士的本能还是捕捉道理空气中一丝丝不对劲的气息。
“快快快！这边！兴许还能剩下什么好东西！”
声波还没完全传入耳道，德丽莎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让她一个侧滚翻躲到了汽车的后面。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风雪中夹杂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此起彼伏的喊叫让她很清楚呆在这里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多时，十几名壮汉已经聚集到了坠机点附近。这帮家伙穿着橘黄色的囚犯裤子，上身则披着一件有些破损的警服，防弹衣和头盔也或多或少残留着警用装备的影子。至于武器上，MP5和雷明顿M870的搭配再次印证了之前的猜测——这帮罪犯抢劫了警局。
“这就是赖克斯帮吧？”德丽莎偷偷侧身向外面瞄了一眼，旋即缩了回来。“十二个人，明显打不过啊。犹大在这种时候也没有用……”
“……似乎，只能这样了。”
 

与此同时，邮政总局的基地内仍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还是联系不上飞机吗？”
“是的，暴风雪太大，我们的通讯被严重干扰了。”
“保持监测，有消息了立刻叫我。”
“是，长官。”
费劲地爬下楼梯，刘菲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医疗支部，那边有另一件她最关心的事情。
坎布尔博士，麦迪逊战地医院的专家医师，在病毒研究方面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学者。几天前被Division特工救出后帮助重建了这个医疗支部来为难民和JTF提供医疗支持。但她的本职工作仍然是负责解析病毒并研制疫苗，毕竟这是关乎能否重建纽约市的重要一环。
但是现在，起码当刘菲走进去的时候，她似乎正在研究几张被塑封起来的破纸。
“坎布尔博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