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的圣剑（四）(3)

 
大概是念在桂妮薇娅平时的操行得体，卡美洛的人们原谅了桂妮薇娅，但却无法原谅对同僚刀剑相向、杀害其他骑士的兰斯洛特。
对骑士而言，忠诚是最重要的。他先是与王后有私情，对王不义，后为逃脱和救出王后杀伤了其他骑士，这是对其他骑士不义。所以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兰斯洛特，是不义于整个卡美洛的不义骑士了。
不，这样的人，甚至没有资格再称自己为骑士。
 
在几个被兰斯洛特杀死的骑士下葬后，高文对我说：“王，要是兰斯洛特如此逍遥法外，恐怕其他骑士会有很大的怨言。”
我是知道了，就算不情愿，我还是知道的。已经遭受叛逆的骑士们，必须要叛逆者的血才能弥合叛逆带来的伤痛和创口，再次团结。
即使很不情愿，我还是点头同意了。于是卡美洛的军队出征法兰西。
半路上，卡美洛那边传来了莫德雷德背叛并且称王的消息。为了平定叛乱，我带领军队回国，最后在剑栏地区与莫德雷德决战。
因为剑鞘被人盗走，我和莫德雷德同归于尽。
没有了我，也没有了莫德雷德，卡美洛动乱了，不列颠陷入了战乱之中。
 
 
Alter自嘲似得笑了一下，说：“就是这么一个故事而已。没有太多别的东西。”
和耀：“因为被选为王所以必须要以王的姿态处理所有问题，这就是骑士王？”
Alter轻蔑地看看天空，“阿尔托莉雅所担当的亚瑟王就是那么可笑的存在。并不是因为自己想要当王，并不是自己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因为天使留下的那把剑选定了我，所以我被‘王’这个身份所束缚。我作为亚瑟王的暗面，还能直面自己对这命运产生的不满和矛盾。但是……”
“对于她（阿尔托莉雅）而言，她还是保持着自己作为王的觉悟对吧？”
“啊，就是这样。不过她还是动摇了。”
和耀把一杯牛奶递给了alter，问：“动摇？”
Alter接过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说：“在看到lily以后，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部分上浮了。即使是经历过权力的斗争和血腥的战争，阿尔托莉雅的内心依然保持着少女的那个部分。即使她把这个部分藏在比负面情绪和想法更深入的地方，它依然不会被消灭。”
和耀想了想，问：“那你觉得阿尔托莉雅依然希望保护不列颠吗？”
Alter叹了口气，“她那种死脑筋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要不也不会还四处看看，对吧？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承担了统一不列颠的期望，是圣洁光辉的存在，她现在依然被那种命运所束缚。”
和耀叹了口气，说：“那才是骑士王概念的本质，而你，alter，你承载了作为人类的阿尔托莉雅的一切。”
Alter苦笑说：“柔弱而多愁善感的王，诅咒命运的王，这可不是人们所要的骑士王。”
“但是，你才是更为真实的阿尔托莉雅。”
Alter抬头看了看天空，露出了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