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脆弱【小说】《刺》12.我，可是已经一无所有了啊！(2)

徐诗歌刚调整好姿态，准备继续进攻时……
“呼……”
姬山那硕大的拳套，呼啸着映入了他的眼帘。
“嘭”的一拳，徐诗歌的面部，被姬山的直拳结结实实地击中。徐诗歌翻倒在地。他为自己急躁和失误，付出了代价。
“你这混蛋！”场边的毕瑶枭叫喊起来。
场下的裁判急忙警告干扰比赛的毕瑶枭。
徐诗歌坐在地上怒视了一眼毕瑶枭，毕瑶枭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但只是维持了一瞬。接着，她表情又变成了失落。
场上的裁判开始了倒计时。
徐诗歌急忙爬起来，然后急躁地用拳头砸了砸自己的头，似乎是要让自己保持振作。
徐诗歌因为刚才吃的一记重拳，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大口呼吸起来以增加供氧量，为接下来的战斗调整好状态。
但就在徐诗歌要深吸第二口气时，姬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的面前，使出了一记右踹腿，正中胸口。
呼吸被打断。本来就因头部受到重击而昏昏沉沉，现在因缺氧，更是加重了症状。
只论得分的话，徐诗歌在第一回合并未处于劣势，如果考虑到记分员的尺度问题，他还是有可能拿第一回合的。但这个开局的失误，让他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姬山面前的这个对手，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得萎靡不堪，一蹶不振，像是整个人都蔫了。
徐诗歌的攻防节奏变慢，姬山眼中的世界也仿佛被加上了慢镜头特效。
姬山看着蔫了的徐诗歌，在心里替他着急。
“你干毛呢？第一回合可是你的胜场啊，过去几年跟我不也是平分秋色吗？你现在拼死一搏的话，完全没问题啊。”
姬山回想起之前毕瑶枭在卫生间门口说过的那句……
“一个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母亲……”
“等等，你干啥呢？你个草包，为啥啊？你他妈的，别怂啊！”
“如果得了冠军，他的母亲就答应做化疗，他也答应做检查……”
“即使人已经不行了，约定不还在吗？”
“确认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是她最后的遗愿……”
“你个混蛋，就不想给你妈在天之灵一个交代吗？你个怂逼！”
姬山一边回想着毕瑶枭的话，一边在心里质问着徐诗歌，一边挥舞着拳脚。
徐诗歌彻底陷入了被动。
在众人眼里，现在的他，只能勉强地防守着。避免被得分是不可能的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要害部位，不被姬山一击KO，保重最后的尊严。
而实际情况是，徐诗歌已经走在了绝望的边缘，不只是比赛方面的绝望。他一边被动承受着姬山的轮番攻击，一边在内心宣读着送给自己的“悼词”：
“我……果然是到此为止了……跟娘约定的那个，也算了吧……做不做检查还有什么用呢……很多类型的癌症隐蔽性都很强，都是到晚期发病，做了手术才确诊……而那时，也就扩散了，没救了……反正早晚也是挂掉，那就算了吧……”
终于，又是一个迎面直拳，徐诗歌再次稳稳地吃了姬山的一击。他向后踉跄几步后，屁股着地，然后顺势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