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缪斯游戏（三十一）

多年前……
“小姐，请看一看，这是今天我们马戏团的节目单……”
“不需要。”
“先生请看看，这是我……”
“走开。”
裘克低头看着手里一叠厚厚的传单，再抬头看了眼挂在天上炙热的太阳，情不自禁抹了一把汗。抹完了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上着小丑妆容的。再看看抹过汗的手背，果然染上了五颜六色的颜料。
看来要回去补妆了。裘克把传单放在一个角落里，转身回到马戏团，找化妆师帮忙补妆。
偌大的一个马戏团，有数不清的化妆师走过来走过去，裘克不知道找谁才好。好不容易拦下了一个年纪有些小的姑娘：“可以麻烦你帮我补妆嘛？”
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裘克：“可是你不是我负责的小丑。”
“化妆师还有专门负责的？”
“是啊，我负责另一个笑脸小丑。团长说了，今年马戏团收入不多，快要干不下去了，要裁员的呢！小丑也必须裁掉一个。”小姑娘有些惋惜地看了裘克一眼，“多半是你吧。”
“为什么是我？你怎么能肯定是我？”裘克瞪大了双眼。
“你自己看看啊。”小姑娘往裘克的身后努了努嘴。
穿着千奇百怪的服装，化着浓淡不一的妆容，一群形态各异的化妆师围绕着那个小姑娘口中的笑脸小丑。“这边，这边，红色颜料呢？”
裘克看着化妆师苍白纤细的手指，粘上血红的颜料，一点一点抹上那个小丑的脸颊。像是沾染在白墙上的鲜血，缓缓流淌。
裘克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他瞟了一眼小姑娘：“我看你也快被裁了。”
小姑娘脸气得通红：“凭什么这么说？”
“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脸上化的又是什么。再看看她们，我不用说你也知道。这个社会不养闲人，也不养......那些不争不抢的人。”裘克握紧了拳头，“小姑娘，马戏团的化妆师可比演员还要多。我劝你好自为之。”
裘克重新回到大街上，却发现角落里的传单不见了。这年头可真是乱，连这种不值一分钱的东西都有人偷。裘克叹口气，窝在了那个角落里。
“你在干嘛？！”突然的斥责吓了裘克一大跳，他连忙站起身来，才发现这个凶神恶煞的人是马戏团的团长。
“团长您才回来啊？”
“是啊，我再不回来，你偷懒得偷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偷懒啊。”
“你当我瞎？你蹲在这里干啥？上厕所啊？”
“我传单不见了。”
“我看你是扔了吧，还给我找借口说不见了。还有人偷这个？你当我傻？”
要是放在原来，裘克一定会据理力争，但是今天他不想再和面前的人多说一句话。
“呵，没话说了吧？”
“他的传单真的被人拿走了。”突如其来的女声，像一片轻盈的羽毛，拂过裘克的心，挠的有些痒痒。
她穿着白大褂，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灰尘，脸上脂粉未施，清清秀秀，穿着一双小高跟，哒哒哒的声音分外好听。
看到女子的团长突然换了一副嘴脸：“那一定是我弄错了，美丽的小姐，我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