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十五）

大家是不是都要忘记我和@catyxxxxx大大的联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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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回了家心里仍旧不得安宁。
和衣躺在床上，呆愣楞出神。却忽而听到门外有声响，原来是两个在外面守夜小徒弟：“要说这伴君如伴虎，如今我倒觉得这伴君有伴君的好处。”“做奴才，天天卑躬屈膝伺候人，天天把脑袋拴在腰带上，能有什么好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看这次，虽说没有明白说师傅是什么罪，但是入了天牢的人能是小罪吗？若不是皇上，谁敢放师傅出来？再者说了，你看看平时，这绫罗绸缎各式赏赐，师傅可不比这些个大人们少，这还不是常伴君王侧的好处么。咱们为了什么断了根儿进宫来啊？不就是为了一条命吗？不就是为了这口饭么？要我说啊，皇上对师傅真算是不薄啦……”
这些话像是万把钢刀直直插到李公公的心口上去。他忽而又想起了信里面的那句话：李公公已无用，速杀之。想到这心已经凉透了，自己这么多年了，舍了性命周旋这些人之间，如今自己暴露了，曹李二人却不想着救自己，只想着如何除掉自己。而皇上，明知自己勾结逆臣谋反，仍是饶了自己一命，选择信自己。此刻自己就像揣了牢里那盆碳火，直烤的人心慌。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来回，脸上全是泪水。他明白，就是皇上不杀他，南方也定不会留他。他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叫外面的小徒弟进来点了蜡烛，研了墨，又挥退了他们。洋洋洒洒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都写了下来，说到底自己也不是核心人物，打根起他们就没信任过自己，写来写去也没多少有用的东西。
三页纸写完，像是被一下子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直直栽了下去。
小徒弟们听着声响急忙忙跑进来，却发现李公公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救。门口皇上安排好的小太监看了看桌上的纸，急忙忙卷了进宫。
九良一早就被宣进了宫，说是昨晚李公公交代了。
"微臣叩见皇上。"
"九良来了，平身吧，赐坐。"皇上经过这么一折腾，仿佛老了数十岁，"昨晚小李子招了，喏，都在这几张纸上了。"
九良接过纸，细细翻看来，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原来，不止皇上，自己，于大人，孟鹤堂，杨将军，还有朝中几位重臣都是南方叛臣的目标。周九良慢慢皱起了眉头，还好，九郎和张云雷他们几个没有暴露。
"这南方胃口很大啊"
"终究是朕纵容了他们啊！当年他们追随我之时，多人劝我曹何二人必有逆心，朕当时不信，不愿信。这些是随我长大的孩子啊！我对他们比对太子还好……"
话说着，九良隐约看到皇上眼底闪烁的泪花。
皇上正了正神色："九良啊，张云雷和九郎九龙准备好动身了吗？"
"回皇上，昨晚就打点好了。"
"你做事稳妥，我放心。云雷可是他姐姐的心头肉，这次也是逼不得已了才放他去冒这个险，务必务必安排人保护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