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难消极救援【小说】《刺》16.人祸(3)

“出去……都出去！”
又一个声音突然闯入，姬山停止摆弄手中的匕首，抬起憔悴的面庞问声望去。是自己的外祖父，徐甫。
“别来烦我外孙，都出去！”胡须花白的徐甫伸手指向门外。
李富等人站起身来走向门口。走到田光面前时，他面对着田光，伸手摊向门口，摆出一副邀请的姿势。
“走吧？田助理，老爷子说的‘都出去’哦。”
田光看向徐甫，头微微一低，略表歉意。又回头看了看姬山，姬山的眼睛依然在盯着手中的匕首。见姬山并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便只好跟着李富等人离开了姬山家。
“田助理，这才多久啊？就开始替对面挡箭了？”
……
随着门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姬山双脚放到了沙发上，双臂抱膝，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哭腔也随之传出。
“妈……我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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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赵庄独居的外祖父徐甫，打算在今晚留宿，陪一下姬山。也得益于此，姬山也总算吃上了一顿正常的晚饭。
只是这“正常”，只是食物意义上的正常。毕竟，正常人吃饭，哪有边吃边抹泪的。
饭后，姬山早早地便躺下了。
匕首留在了吃饭用的茶几上。吃饭时徐甫就在担心，姬山因悲伤而思人，一直把匕首拿在手里。但毕竟是母亲的遗物，睹物再生悲。悲从中来，万一姬山想不开，顺手就……
匕首终于离开了姬山的身边，徐甫也算稍稍放了些心。
外祖父徐甫坐在床边，跟他唠起了家常。
“你爹经常问我，怎么不一起住。怎么不想啊。一个人住多不方便啊。但是……我一见到你俩……我就想起我闺女来了……”
徐甫抹起了眼泪。
姬山也转了一下脖子，把脸朝向枕头将眼泪蹭到了枕头上，然后又转了回来。
“你知道不？那匕首，还是你娘小时候，在铁匠铺子里跟我一起打的呢……”
……
不知过了多久，徐甫回到姬希的房间，睡着了。
而此时姬山的脑中，白天的听到的一些词汇开始在脑中翻腾。
枯竭，安全设施，姓林的，传统，凌峰，封锁消息……
再加上想起之前暑假里，林效政选择了凌峰国际中学。再往前追溯一下，是林效政家里条件越来越好，而他与自己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姬山的眼中，露出了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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