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归世（72）

梦里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很快。
在多少煎熬的日子里，蓝曦臣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直跟在江澄身边看着，一言不发。
可是梦里的江澄，永远只有十四岁。
……
“魏无羡你又干什么！”江澄的一只袖子被魏无羡拉着，整个人跟着魏无羡飞奔，一直跑到了码头，魏无羡才嬉笑着道：“我们今天采莲蓬啊。”
江澄没好气地道：“采什么莲蓬，你那是偷，当心阿娘又要骂！”
“管她呢。”魏无羡跳上湖边的一艘小船，朝江澄挥挥手，“走吧走吧，今天不带那群师弟了，就我们俩。”
江澄哼了一声上了船，蓝曦臣默默跟了上去。
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满湖翠色点缀着粉白，即使在烈日炎炎之下，也能带给人一片清凉之意。
魏无羡采起莲蓬来是丝毫不含糊，不一会儿就用莲蓬在小小的木舟里堆积了一座小山。江澄倒不像魏无羡那般兴致勃勃，但也不想扫了魏无羡的兴，也随手摘了几枝扔进了船里。
其实，江澄觉得魏无羡摘莲蓬更有看头。
就只有他们两个，其实也不错。
“哎——”
一声女子的招呼声，将江澄微微上扬的嘴角硬生生压了下去。江澄脸一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便见不远处一片水域旁的农田里，几名身姿娇小的农女耕作着，见他们的小船驶过，奔向水边，远远地朝他们挥着手。
果真是魏无羡带头打过交道的。
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霾。江澄冷哼道：“又要搔首弄姿了？”
“说那么难听，不就是打个招呼，搭几句话而已。”魏无羡朝那几名农女招了招手，转向江澄，“怎么，又看不顺眼了？”
“谁看的顺眼？”江澄道，“偷够了没有，够了就回去了。”
魏无羡道：“这就回去了？我还没玩够呢。江澄你说，那些女孩子打招呼你都不理她们，你就不担心你以后找不到道侣？”
“滚！”江澄别过头不看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个漂亮女孩子就往前凑。”
蓝曦臣眼神一黯。
江澄说这话是什么心思，他看得最明白不过。
那边魏无羡还在打趣道：“江澄，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吃醋哎。”
“你少自作多情了，”江澄一敲魏无羡的脑门，“先不说我怎么可能吃醋，就算是吃醋，也轮不到吃你的醋！”
“是吗？你都脸红了！”
“魏无羡！你找打是不是？！”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的回程了。蓝曦臣在一边默默看着两个人，明明这么炎热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像是被冻住一般。
他知道，江澄还是吃醋了。
吃的就是魏无羡的醋。
之前江澄为了抢魏无羡和蓝忘机大打出手那一幕，哪怕已经过了十三年之久，对于蓝曦臣而言却是历历在目。
轻轻叹了一口气，蓝曦臣喃喃道：“晚吟，你的这份感情，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一旁的江澄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江澄？”魏无羡发觉江澄的异样，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江澄却摇摇头，道：“没事。靠岸吧，小心别被阿娘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