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混混朋友是白痴【小说】《刺》21.破碎的墨镜(5)

“生**妹啊，这都过去多久了……”
黑高杉把墨镜塞给姬山，但姬山把手挪向远离黑高杉的方向，不想接这个奇葩的“生活必需品”。
即便姬山在行动上表现着抗拒，但内心的暖流已经充盈了全身，眼看着，眼眶就要湿润了。
而此时，一个黑影从身后慢慢接近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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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一根棍子打在了黑高杉的头上。
黑高杉应声倒地。本来要送给姬山的墨镜，也掉在了地上，摔出了裂纹。
此时，姬山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急剧之甚，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姬山的中枢神经，使姬山的意识变得时断时续。这完全可以说是真正意义的“冲昏头脑”。
在巨量肾上腺素的冲击下，姬山像是灵魂出窍。他以一种第三视角，看到了自己的肉体。而自己肉体所在的世界，时间似乎变慢了，像是荧幕上的慢动作镜头。与他时断时续的意识一起，这些慢动作镜头同样在跳跃地播放着：
姬山瞳孔收缩。
姬山看向倒在地上的黑高杉。
姬山握紧了拳头。
姬山抬起头怒视着眼前的痞子们，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
此前被校门口保安拦住的五个黑高杉小弟们，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校园，来到了事发地点不远处。他们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高杉。
姬山张开嘴，嘶喊着，冲向凌峰的痞子们。
黑高杉的小弟们，也吼叫着，冲向凌峰的痞子们。
一些记忆片段闪入姬山的脑海中——
小时候，医院中，母亲的尸体被盖上白布，被推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初中时，林效政的背影，在前面越走越远。
几个月前自己被警察带走时，斜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进入金城私立中学后，原本热情的同学与队友也开始回避自己。
昨晚，舍友哭喊着责怪姬山给他们添了麻烦。
还有刚才，黑高杉慢慢倒下时，虽然两人近在咫尺，但他倒下的这个过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的确越来越远。
——之后的事，姬山记不太清了。只是听同学说，那一天，那个地方，躺满了打群架的学生。有穿便衣的，有穿红色校服的，有穿一身黑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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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是一个漆黑的晚上，鼻青脸肿的姬山衣领处，一个破碎的墨镜挂在胸前。他走到了校园中的公用电话前，默默的拿起了话筒。
“喂，是我。嗯……我，想加入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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