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是你狍子飘了还是族长拿不动枪了（后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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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第一站选了首都北京，吴邪的角还不能顺利收回去，还戴着张起灵给找的那顶帽子，桦树皮的，让他看起来像个出来春游的大学生。
小张哥拿雪爬犁把两人送到最近的火车站，张海客称病没来，说自己心脏疼得起不来床。吴邪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准确地说是第一次乘坐交通工具，新鲜得不得了，看见什么都想上去摸摸看看，张起灵眼错不见，他就能消失到不知哪个角落，幸亏小车站原本就没几个人。
几次之后张起灵干脆牵了吴邪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手心温度顺着相连的肌肤传导。
吴邪：“！！！”
他感觉自己脸热了起来，忙拿另一只手贴上脸颊，片刻后惊奇地叫了出来：“好烫！小哥我是不是发烧了呀？嘿嘿嘿这是我成精之后第一次生病。”
他倒也知道成精不是能大呼小叫的事儿，这几句话说的小小声但是兴高采烈，就好像生病了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一样，边说还边拿被牵住的小指头在张起灵手背上戳来戳去。
张起灵实在不知道该拿这大宝贝怎么办，思路竟然也顺着他跑偏，问他：“生病了干嘛这么高兴？”
吴邪：“这样就可以吃止咳糖浆了啊，我走之前看张海客桌子上摆了一瓶，他说是他吃的药，糖浆糖浆，一听就甜甜地很好吃。”
张起灵：“……糖浆不好吃，真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发烧要吃退烧药，不用吃止咳糖浆……”
还是不对。
“……你没发烧，你就是……”
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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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火车人多起来，吴邪就收敛多了，他长于深山老林不通人情世故，却也不是傻，顶多有些孩子气的天真。狍子其实是很警醒的，更别说他这开了神志的狍子精。起码吴邪就知道什么“狍子被猎人吓跑之后过一会儿就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被抓”全是假的，他们狍子会走回头路完全是因为大冬天还要出来觅食。
从这个角度来说，被打发出来捕猎的张家族长和狍子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嘛。
他在张起灵身边肆无忌惮，在大庭广众之下本能地有点怵，乖巧地跟在张起灵身后，偷偷探出一对儿黑亮的眼睛在背后暗中窥伺。
等车开起来，吴邪看着小车站嗖嗖嗖地消失在身后，窗外景物飞速倒流，比雪爬犁不只快了多少倍，忙戳张起灵让他也看。张起灵朝窗边转身，他给吴邪留的靠窗的座位，就为了方便他看风景，此时看他止不住地惊叹，睫毛因为激动扑闪得飞快，一双眼睛里全是好奇。
张起灵觉得这比风景好看多了。
和他们同车厢的坐了个大妈，土生土长的东北式热情爽朗，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跟他俩搭话。大妈人是热情，可惜眼神儿不太好，上来就问：“您儿砸第一次出远门吧？瞧瞧给这小娃儿激动的，当爹的也不容易，一路都这么拉着手累够呛吧？”
整啥玩意儿这是？搞事儿？
吴邪一脸懵逼，张起灵只能接话：“不是……”
话音未落就被大妈快言快语接了话茬儿：“嗨，我就说这看着也不像啊，我还寻思这儿砸长的不像爹难不成是随了妈，对不住对不住。你弟长的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