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黎明杀机】直到黎明(4)

“莎莉女士……”
“护士小姐……”
莎莉对他们的要求，都是尽可能的满足。从来没有什么抱怨。
下午的时光，总是这么的舒适而又温馨。
能让莎莉忘却自己的恐惧与烦恼。
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好。
“莎莉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坎贝尔神父，使刚刚忙完正在发呆的莎莉护士，稍微的受到了惊扰，“你这么对病人的话，反而可能会导致他们的病情恶化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这么做，对我自己来说，对大家来说，都是正确的。”
看到莎莉的反应，坎贝尔神父也没有继续坚持。他打开了手中的圣经，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经文。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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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些我之前听都没听说过……”
“那是自然，这些也只是我们最近才知道的。”
“您继续说，她这么的…嗯…温柔善良……至少变为杀手前是，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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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科罗拉多山脉的深夜
“miles up shore without a paddle——入局太深，已无归途。”
轻声哼着歌谣，伴随着歌声，莎莉推着装有病人们晚餐的餐车，走到了病房的尽头。前面，是通往这栋古老建筑的地下室的通道。
奇怪的是，本应该在这里等候她的莫里斯并没有出现。
莫里斯从不允许莎莉以任何理由进地下室。
她告诉莎莉，里面关着许多危险的病人，必须由她亲自处理。
莎莉咽了下口水，在好奇心与责任心的推动下，她还是推着车，向地下室走去。
“等一下。”
陌生的声音，莎莉警觉的回头。清洁工卡瓦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莎莉心想。
“莫里斯护士长不让你进去，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你就不应该进去。”
“可是我不送进去的话，里面的病人就会挨饿……我的职责是……”
“规定是规定，职责是职责。规定高于职责。”
“……”漫长的沉默，从不说一句话的卡瓦纳，一开口，莎莉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我。”莎莉赌气似的推车向下走去，卡瓦纳也没有再阻拦，只是莎莉经过他旁边时，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自己快步向楼上走去。
地下室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森。
经过了一个转角之后，两边墙壁上油灯的发出的亮光使整个地下室被光线所覆盖。
即便如此，地下室里的空气温度仍冷的令人打颤。
寂静，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莎莉很后悔刚才一时冲动的决定，但现在她除了往前走，别无他选。
地下室走廊两边，都是尘封已久的储物室。门的把手上都落了厚厚的灰尘。
不知走了多久，火光迎来尽头。
莎莉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