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与槲寄生（1）(2)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凝了起来，彼此看着对方没有言语，最终，项斯摘下了眼镜，用眼镜布擦拭着，低垂下的视线扫描着四周，
“……没有呢。（小声）”
“什么……”尔生没有听见。
“看来你真的没有乱跑呢，那就算了，不过下次来访拜托能不能预先告知我？”
树立起手机，显示着号码。尔生反复呢喃着它，如同这十一个号码有音律感一样。忽然他的眼睛被项斯手机屏幕弹出的新消息通知所吸引，不过项斯没有看见他的视线落点也没有指责他什么。
项斯看他似乎已经系好了就把手机屏幕返回自己这边来，点开信息，仿佛被信息里的内容所逗笑一般，他笑着说，“嗯，真有趣……呐，你来都来了，不喝杯茶然后再走？”
尔生抿了抿嘴，一直以来灰暗的眼神中忽然就闪闪发起光来，但是又被他自己熄灭了，
“不，不行呢，非常感谢对不起项，但为什么是今天呢，至少今天不行。”
尔生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插杂着一些不必要的语气词。
“好吧，那随便你，这样子的事情，别有下一次啦，你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的。”项斯拿着手机，回复了新消息，嘴角的酒窝随着眉毛的下弯变得更加深。尔生十分诚恳地又鞠了个躬，匆匆跑出门口，并且带上门。
走在路上，在确定到了一个项斯他怎么也看见不到的距离与方向后，从袋子里把刚才摸到的纸条撕个粉碎，飞扬的纸片上，写着那本杂志的名称。
他飞奔到家，把头紧紧压在墙壁上，好似快要哭出来一样地责怪着他自己，
“我刚才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要拒绝呢，明明已经想象过他会这么说不知道多少次了，明明已经看着他对他们说过后的表现很多次再就熟练得不行了，这明明是我最渴望的事。
下次，呵，还能有下一次吗……好想死。”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迅速敲打下那一串他刚才熟记于心的号码，又咧开嘴笑了。他坐起来把一本厚厚的本子在大腿上摊开来，上面写满了关于项斯他的许多信息，
“嗯，看来现在不能够趁着项斯他中午出去的一小会儿时间钻进去了，而且【项斯喜欢的杂志】的这条借口已经用了，啊对了！”他拿起红笔在上面写上了大大的字“对项斯效果拔群，并且因此得到了他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