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神：红雨》如果冲田总悟没有被神乐救赎……(4)

但即使是这样，他却始终还是讨厌鲜血的味道。之所以没有沦陷，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保护同伴的名义。
而现在……
“如今我可是卸下一切束缚的杀人狂，信不信我掀了局子，再把你们塞到地狱的油锅里面，忘掉义务和职务，兴趣全开得陪你们玩玩？”

他终于不是为保护而拔剑。
虽然他知道，这一切是错误的。
他多么希望可以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阻止他，靠骂的靠打的也要告诉他“别干傻事。”。
没有……
没有人来告诉他——“还有我知道真选组。”
没有人来告诉他——“振作起来，你还没有失去一切。”
没有……
他仅剩的一丝理智，只能随着心灵一起被生生焚烧，死寂如灰……
…………
后来的一切似乎已经淡出了回忆。
他只记得回过神来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总悟！总悟！”
他的视线恢复了焦距，透过两把剑组成的“十”字中的空隙，看到那个平常不爱说话的人扩张的瞳孔拉出猩红的血丝。
“终……哥”他恍惚，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他感受到自己脸庞上流动的液体，伸手去抿，却把手上更多的血液抹到自己脸上。
“总悟！他们是同伴！”血泊之中，齐藤终是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
“同……伴？”
他低头，桂一派的攘夷，真选组的队士……他们大多不像齐藤终这般有足以和冲田敌对的身手，他们粗重的呼吸打在地面凝固的血液上，双腿痉挛一般得微微颤动，是在尝试从地上站起来。
他感受到裤脚处的异常，回头看见山崎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抬起胳膊抓着他的裤脚，胳膊离开地上的摊血时拉出长长的丝……
他膝盖处的刀口还在冒着血，嘴上却还是强忍的笑，和力所能及的包容。
“队长，你冷静一点……大家还……需要你。”
…………
…………
男人们围绕酒桌而坐，这样的地下酒吧，往往是黑市生意的交谈场所。
“冲田先生？”
“冲田先生？”
冲田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冲田先生，您在走神吗？”
“没有，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他反手拖着下巴把头扭向一边，以此掩饰自己的神色。
一头半的长发简单束在脑后，随着他扭头的动作甩了甩。
“嗯，那我们就接着说。”
男人毕恭毕敬得给冲田倒酒，即使他才是给这些杀手饭吃的委托人，但只要是混这个圈子的人，都对这个叫冲田的刽子手退让三分。
毕竟从他之前还在真选组当警察的时候，一时激动杀了同伴的传闻就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