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祺鑫】洪荒实录——妖巫记·卷四

“呐，嘉祺，你师傅真的不会老祖给炖成汤吧。”程鑫呆呆的看着莲池里的鱼儿，对坐在一旁的嘉祺说。
“你就放心了，那只是一种药浴疗法而已，虽然我还不会，但师傅跟我提起过。”
“……”程鑫没有继续接话，似乎有点走神。
“阿程？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嘉祺抬起左手，往程鑫的右手靠了过去，在准备触碰到的时候，嘉祺犹豫了一下，还是覆了上去，轻轻的攥住，程鑫这才回神。
“啊，抱歉，没什么，有点走神。”程鑫没有挣开嘉祺的手。
“今天一下子接受到太多信息了，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嘉祺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他说着。
“从我懂事以来就待在尘积山了，和老祖生活在一起。”程鑫昂了昂头，看向天空。
“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奇怪又普普通通的老头。”
“尽管我知道他法力很强。”
“他从来不催我修行，但却对我其他方面要求很严格，不准睡懒觉不准吃东西吧唧嘴不准这不准那的。”
“他告诉过我尘积山有灵脉，但我从来不知道他守护灵脉竟然跟帝君有关；我只道他性格清冷，除了对我溺爱加刻薄之外，他还会笑。”
“尽管...”说到这句时，程鑫没有继续说下去，嘉祺感到被他攥住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发抖，他便将力度加大，将程鑫的手攥得更紧。
“尽管…你知道他每日要用莲露饮茶，却不知道…因为这是他身中剧毒…必须要用洗心莲压制住体内的毒…”
嘉祺的“素”字还没说完，程鑫的眼泪就已经破门而出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嘉祺下意识的把他拉向自己的方向，让他倒在自己怀里，把脸麦在他的肩膀，整个人【注:狐狸】扑在他身上，就这样，扶住程鑫的背，任由他哭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额…咳咳…为什么…”程鑫一直哭，撕心裂肺的，一直在重复这些句子，时而因抽泣会引发剧烈的咳嗽时，嘉祺总会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嘉祺知道现在的程鑫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唯一依赖的老祖对他隐藏着的这么多的秘密今天全部，或者说部分暴露出来了，这百年来累积的信任感瞬间坍塌了，使得程鑫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他，崩溃了。
不知道程鑫哭了多久，哭累了，呼呼的睡了过去，嘉祺便把他抱到确保他不会突然翻身滚到池里的地方，轻轻的放下，拿他之前从药祖葫芦里取药时一起取出来的陶罐装了点池水，用手背沾水，轻轻的擦拭程鑫的泪痕，还有某些黏黏糊糊的液体…【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手帕之类的，这里的设定背景是葛衣时代，就是兽皮类或者麻衣类，丝绸会在更后面时代才会出现，忍忍呗】，擦干净以后，又在程鑫外三丈范围内围圈撒上祛除虫兽的药粉后，朝山里跑去。
程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迷迷糊糊的他勉强睁开眼，看到嘉祺的背影，嘉祺再前面堆着一个小火堆，火中烧着一个陶罐。“唔。”，程鑫发出一声轻哼。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嘉祺转过头递给程鑫那个给老祖装莲露的竹筒，说，“醒了？先喝点咸水补充一下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