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双唐•惊无一梦（下）

“我知道这有些离奇……但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唐惊翎的语气十分诚恳，面前是思索良久的万花友人。
孙澈抬起头看着唐惊翎，温言表示自己相信他说的一切。因为他师父其实曾经遇到过一件类似的事情。
在孙澈还只有十二三岁的时候，师父带着他云游四方到处行医治病。有一天途经某大户人家，家主新纳的妾室怀胎已有三四月，又因为十分仰慕万花医术，便请孙澈的师父来为其诊脉。师父诊完脉后很笃定的说，恭喜府上添了对双胞胎，而且两个都是男孩。
这家是做生意的，认为双喜临门是好兆头，于是家主喜出望外，对孙澈的师父千恩万谢，师徒俩盛情难却，小住几日后便离开了。可过了几个月之后再途经这户人家，却被指头痛骂。家主怒不可遏的道孙澈师父信口开河沽名钓誉。他那妾室几日前明明只生下一个男孩，然而当初却说是两个。家里人因为相信万花谷医术，孩童的东西都是两套两套置办的，只等欢欢喜喜的迎接双子。可如今两个变成了一个，一时难以接受事实。
师父当时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修习离经易道几十年，怎么会连小小的诊脉都出错？行医多年，被他救治过的人不计其数，无不对他感激不已，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师父还想再仔细询问，结果听见家主冷笑着说，学艺不精就该回去重修，还是莫要在外抹黑师门名声的好！
孙澈师父听完后如遭雷击，带着小孙澈一言不发的回返万花谷称从此不再行医。他一生都对此事无法释怀，没几年便郁郁而终。然而临终前，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孙澈的衣服大喊：“原来如此，那孩子是被吃掉了！被另一个吃掉了！”说完便气绝身亡——
“等等。”唐惊翎忍不住出声打断孙澈的故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被，被另一个吃掉了？这是什么意思？”
孙澈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我后来去过那个镇子，向街坊四邻打听到，那家的正房夫人在家主离家经商的时候，命令仆妇一天只给怀有身孕的妾室一顿饭吃。结果那家的孩子生下来就瘦瘦小小的，几近夭折，还从小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看到男孩的样子后觉得，那种神情和动作比起自言自语，倒更像是在和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小伙伴玩。”
“我据此猜测，师父当年的判断没有错，家主夫人确实怀了两个孩子。只是因为母体营养不良的缘故，其中一个溶掉了另一个的身体。所以最后生下来的，看起来只有一个孩子。师父说的吃掉了应该是这个意思。”
唐惊翎听完孙澈的解释后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许，有些恍惚的道：“你讲的这个故事……简直比我的还要离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孙澈用一种感慨的语气道：“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会遇见两次这种现象。”
唐惊翎回忆了一下同已故父亲少有的几次交流，想起小时父亲曾与其说过，他的娘亲怀他的时候曾被江湖上的仇家暗算，失血过多身受重伤。唐父本以为两个孩子都保不住了，没想到唐惊翎的母亲后来还是生下了他，过了一年后气血两亏而逝。
原来……你是在那个时候被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