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FP]第四章 Auroranaire

GFP：4—1  
Boy Meets Girl
2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自己已经回到了宅邸的房间。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一如既往地洒在我白色的被子上。但是，我右手背上愈合的皮肉却不断地提醒我，昨夜发生的一切。
因为一个致命错误，我失去了阿尔托莉雅。
 
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剑道场。夏宁君已经握着竹刀，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他的金色短发上，泛起了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金属色泽。他沉稳地伫立在那里，挥舞着手中的竹刀。
“那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神情，像是什么样子！”突然，他睁开了眼，凌厉的目光将我锁定，就好像在怒骂不成器的学徒。
“可是我……”
“把你脚边的竹刀捡起来。”他停下了练习，刀刃指向我右脚旁边的竹刀。
但是，还没等我完全直起腰，我的剑术老师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我刚刚愈合的右手背顿时遭到了钝器雷霆般的一击。
我惨叫了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泪珠大滴地滚落，旋即在地板上摔成碎末。
“这就是你的斗志吗，霖？不过就是丢了个Servant而已，不过就是失去圣杯战争的参赛资格而已，不过就是被人彻头彻尾地耍了一回而已！焉知在真正的战场上，还有比这些无聊的遭遇残酷百万倍的事！
“刚刚同你谈笑的朋友，就在你眨眼的工夫便身首异处；刚刚与你共同冲锋的战士，顷刻间就被对方的魔术师轰成了碎屑；刚刚教导你的长官，就在你的面前，被敌人打碎了脑袋！还需要哭么，霖？——你这些，跟它们比，又算得了什么！”
我太骄傲了。一直以来，我都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拥有两个Saber，几乎不可能输。
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明白：如果没有了Servant，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个，仅仅会咀嚼悔恨，仅仅会吞咽泪水的弱者。
“对不起夏宁君……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夏洛瑞蒂的圣杯战争已经失败了，我劝你还是趁早退出吧。那个家伙将成为Saber的Master，代替你，去夺取你的圣杯！”
他背过身去，将手中的竹刀随手扔掉：“回答我，霖。你的打算是？”
还用得着问吗。我这种弱者都失去了参赛的凭依（Servant），再不放手又有什么意义？
“秋叶的第五个圣杯……我只能放弃了。”
跪伏在地上的我，无力地承认了自己的弱小。
夏宁君立即转过身，温柔地将我扶起，同时替我查看手背的伤势：
“这是明智的选择，霖。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力保证你的安全；同时，我也会想办法跟Ruler那边取得联系，寻求监督所的帮助。”
“谢谢你，夏宁君。”
“谢我做什么呢，霖。你毕竟是，如今我留在这个宅邸当家臣的唯一理由啊。”他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
“哎？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刚才……我好像听到了很了不得的话？